陆少瑾漫不经心地踢了下鞋子上的酒,轻笑:“原话还给你,你切自己一根手指,再跪下来给我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全刚脸都扭曲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都是酒吗?”
陆少瑾朝其中一个拿棍的男生走去。
那男生后退一步,棍子直指陆少瑾,一旁的其他人也都警惕起来,等全刚一声令下。
“陆少瑾,这可是你自找的。”
全刚咬牙切齿,“揍他!”
角落一阵骚动,还没开始动手,陆少瑾飞快夺走其中一人的棍子,又迅速踹了他一脚。其他人觉得危险,把他围成了半圈却还不敢上前。
他勒全刚的场景历历在目,没人敢第一个以身犯险。
“废物!”
全刚急了,他不顾形象地拍桌,“还不赶紧上!你们一帮人,都摁不住他一人是吧?回去都给我吃屎去!”
“说来玩,这玩都不够尽兴,就闹这么大,一会儿该怎么玩。”
杨天一旁出声。
“就是把事儿解决了,才好尽兴地玩儿。我说杨天,你不会是站他那边儿吧?”
全刚说,“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
杨天讥讽,“那么多的交情,你还收这么多钱,谁不厚道呢。”
“谈钱多伤感情。”
“说的是,谈钱多伤感情,要不你就别收了呗。”
全刚噗嗤一笑,像看小孩子玩闹似的:“不收我们这帮兄弟吃什么?我吃什么?我老板吃什么。”
虽然一旁的男人从未出声,只是慢条斯理地做自己的事,可依然无法让人忽视。他矜贵优雅,带着点不突兀的坏,气质竟在好坏之间游移,这样的人都是狠角色。
杨天不知道那人来路,不敢贸然说话。
“我那些兄弟要吃要用啊,没钱我们怎么有力气,怎么有心情保护你们?”
全刚说着,轻笑起来。
“楚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要是没了我们,那些好吃懒做的混混偷进果园,再要是哪天心情不爽,再来场大火,你说你们难不难受?”
杨天佩服他把抢劫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就是抢人的抢惯了,觉得天底下只要他认为是他的东西,那就必须是他的。
简直是个神经病。
见他不吭声,全刚得意:“我说的没错吧?有钱大家一起赚,你们种你们的果,我保一方平安,这不冲突,咱们是合作关系!”
他凑近杨天,压低嗓音道:“再说,你爸还能做几年,到时候退休享福,还是你来做。但关键是我们之间,要保持友好关系。你觉得为了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小子和我闹翻,值得?”
全刚话音刚落,杨知芯推了门进来,她看到一群人拿着棍子,齐齐对着陆少瑾,问:“在这儿打啊?先说好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