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皆应诺,又是一番高矮排序,钟衍又较众人列成十排,依旧以高矮排之。
待众人排好队,钟衍笑道“我家老人常言,人若及年二十三,身长尚能窜一窜,今日队列便依此而列,日后若是谁人再窜那么一窜,再行调换。”
众皆哄笑,然队列未散,身板依旧崩的直直的。
钟衍心中不由得暗赞,这些人虽是流民,脑子却是颇为好用,钟衍教其等众人列队,众人便将身子挺直,学那兵士,纵然不如那兵士们自然,却也是有模有样。
钟衍收敛笑容,一众人见钟衍面色,当即亦收敛笑容。
钟衍沉声道“尔等可知何为令行禁止?”
众人颇有些面面相觑之意,因心中拿不准,钟衍面色又严肃的厉害,故无一人敢搭话。
钟衍沉声道“所为令行禁止。便是教尔等耳中只听的一种声音。只听的一种命令。只听的某下令,便往一处齐心使力!”
众皆不解,兄弟们不是来干活的?怎么听起来这么想那些兵士一样,必须听那将军之令?
季诺在队列中不住的咽唾沫,昨夜他听了“令行禁止”
这几个字便觉得不大对劲,直到今日钟衍的一番话,他才明白过来,蓄养私奴那算甚么?自己如今的面前的这位先生,如今实是在蓄养私兵!
钟衍笑道“我之所以令尔等明晓令行禁止之意,便是教尔等在做活时也要记得听令,教汝为何事,汝等无需多考虑,直接听令为之便是。如此一来,既能大大的节省时间,亦能教尔等剩下那长考的时间,专心做活……”
在远处听的赵筑呸了一口,因四下无人,放喃喃道,“老子出生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将青的说成黑的,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件事,硬生生的被他扯在一起,听起来好似是有些道理,然而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这些傻小子!”
钟衍望着众人笑道“如何?众人日后可愿如此为之?若不愿,可得新衣一件,大钱十枚,另寻他处!”
不少人听的这些东西,有些意动,然而又闻一人问道“既然离去者可拿恁多物事,不知留在此处者能得甚么?”
众人皆心动也,一齐望着钟衍。
钟衍笑道“一物也无。”
众人不解,钟衍又道“不过若是尔等通过某之训练,可为这庄园之护卫,某供给尔等吃喝,每月皆有十个大钱。”
众皆两眼放光,管吃管住还有钱拿。谁不愿意留下!
“我等皆愿留下,还请先生训练我等!”
“是极,是极,我等皆愿留下!”
钟衍沉声道“做了我钟氏的护卫,危难时刻边要用命去搏斗,尔等可还是还愿意?”
众人面面相觑,不就是护卫,怎地还有性命之忧?
“若我等为庄园负伤,先生如何赏赐我等?”
“治伤,赐金。”
“若是我等送了性命,又当如何?”
“有家人者与钱币,无家人者以钱币买一块风水宝地以葬之。”
众皆意动,当即有人高声喝道“大丈夫岂惜命耶?”
众人皆随之呼和。
赵筑远远的望着,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不由得疑惑道“明明是他想着将此些人留下做护卫,怎地好似是这些流民求着要为他卖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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