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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渺小的混乱被裹在狭小的空间,反而放大了焦灼。

慌乱之中,奥多拉基像一根柱子立着,抬头看向高墙之上的那三人。

仿佛是为了照应一般,那两位一前一後站在最为安全的圆台进行事不关己的观测,另一位立於危墙,却背对事故,只关心想关心的,朝向另一面弯腰伸手。

但无论如何,这三人的确「巧合」地站在同一战线,尽管心思各异。

而下方,绳索头套挂着的是一具惊悚的尸体。

脖子挤压变形,如同悬挂起的烧鹅,无力且软弱,从缠绕的绳索露出的清紫黑色的痕迹,足以了解死者生前的痛苦。

地板上丶墙壁上丶甚至溅射到了附近的床上,这瘮人的出血量远超人体血量,而不科学的现象中还有流干血液後的躯体呈现出无骨的软蛇状。

内里无血肉无内脏甚至无骨架,只留下了一层被搜刮完全的皮,充着气和棉花……或者说,那张床的被褥全都充当骨肉塞了进去。

那颗头颅却并不空心,缺氧和挤压之下,脸皮充血,呈现紫红色,表情被「人为」地操控,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脸。

扬起的笑容可见肿-胀的舌头抵住牙齿即将吐-出,血水仍沿着牙缝喷涌,把牙齿染成了黑红色。

白鹄拉着闻述的手爬上墙後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画面冲击力极强,有不少未化成血水的内脏炸到了其馀乘客的身上丶脸上,同类的生命消逝比内脏的腥臭更让人恐惧。

呕吐与哭泣此起彼伏,好似生命的开端与结束。

奥多拉基的瞳色是蓝色的,肮脏的血气和扬起的尘埃将这双眸子遮盖得灰扑扑的,以至於眉间的褶皱深如峡谷。

他将眼皮使劲一盖,把翻滚的情绪压回体内,又立刻将下垂的视线向上,看向闻述:「你们那边没有出事?」

是问句,但肯定多於疑问。

出事了就不会都来围观了。

闻述扫了一眼,问:「是规则还是『人为』?」

副本内死亡的三种方式,死於无法返程丶死於规则丶死於「人为」。

「人为」自然是指鬼怪的手段。

「从进来开始,我立刻让他们都各自回床休息,无论睡不睡得着都闭上眼,无视所有莫名看到的听见的摸到的,」奥多拉基停了一下,「这一直是我们对於在副本内需要闭眼睡觉时的方法。但显然,昨晚的『睡眠』不受我们控制,甚至很难辨别是一个晚上过去还是闭眼再睁眼的一瞬。」

也就是说,无法得知是规则还是「人为」。

「我们这个房间有明确的时间流逝,」啸天貌似挺喜欢蹲下的,手臂直直放在膝盖上,「闭眼前有明显长久未居住的灰尘……就像你们楼下这样,多人走动时会扬起灰尘,但现在一尘不——呃!」

「走你!」

啸天还没说完,一只手猛地把他拽下了墙,喉结被领口勒得呛了口水。

「我招你惹你了!」啸天咳嗽中也要冲上面无能狂怒。

「堵着不走就是这种待遇。」

李四年踩着啸天的位,瞧了一眼同样「堵门」的左散人,翻了个白眼,朝闻述白鹄的位置走去。

他醒得并不比他们几个慢,但先被近水楼台的左散人在闻述之後牵到了麻绳,又被跟屁虫啸天挤到後面,紧接着是其馀人被惊醒後的人心惶惶。

安抚了一圈才抓着绳子向上爬,结果一点落脚的地都没有,抬头一看只有啸天蹲下悬空翘起的屁-股,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也没打招呼的交情,直接上手薅人。

「怎麽着?死人了?」李四年站定在白鹄旁,回头瞧了一眼空着的一个床位,又看回狼藉的命案现场,「咱们这消失了一张床,是闻述那厮的,得亏他色心突然到来,免了此灾。这说明什麽?」

左散人瞥了楼下那些污渍,竟应了李四年的话:「说明我们这边的舍友是位爱清洁的鬼。」

说完後也下墙了。

一句话骂两人,意图把闻述这个垃圾清扫了的鬼和对比楼下的脏污。

只不过对闻述的伤害力还不如李四年的映射。

李四年自顾自圆话,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这说明色se才能延续人类生命,我们都该搞……」

白鹄及时捂嘴:「见谅,在考虑返厂维修的事宜了!」

「别维修了,脑子已经不乾净了,直接回炉重造吧。」闻述十分好心肠。

李四年嘴巴呜呜表示抗议,被白鹄一脚给踹下墙了。

奥多拉基完全没理会上面,环顾了一圈,没发觉房间内有什麽变化,除了那张少了被褥的床位和满墙血肉的脏污,以及一群远离尸体反胃流泪的乘客。

他们这屋有四位新乘客,死者也是一位新乘客,在场只剩三位新乘客,其馀都是他的队友,但呕吐的人却不止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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