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试答案一样,贾子涵紧接着说:「『我』是父亲!」
「……」
也没有什麽反应。
这俩一个母亲一个父亲,活似像小孩儿邀功的两口子,伊一看了一眼近乎十一点二十三分的时钟,艰难开口道:「答案我们说没用,得要他自己说。」
只剩下最後半分钟的时间,而此时白鹄站在镜子前,听不见也看不见,仿佛灵魂已然孤立了世界。
闻述可没理这三七二十一,拎着菜刀就要朝镜面砍。
突然,叮——
第18章M。谁知道问题的答案
得亏了那个黑影只是捂住耳朵捂住眼睛,还没有丧心病狂捂住白鹄的嘴巴,不然可就真冤死了。
虽然眼睛是被黑影遮住了,但实际上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视觉,相反,看得更加清晰了。
身後那群人不见了,眼前的镜子也不见了,甚至连木屋也不见了,周围只有一望无际的白与黑。
白是脚下厚重的雪堆,黑是眼前不着光明的夜晚。
这场雪夜,从此就成了白鹄一个人的牢笼。
无边无际,风和雪的声音像狗吠一般,冲他耳朵咆哮,虽然吵,但也寂静,毫无人气,好似这里是个独立之外的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世界。
没有边界,人又小得可怜,宛若偌大教室中的一只蚂蚁,抬头是万丈深渊,低头仿佛踩在空白的虚无。
此刻人在其中变得无限渺小,感官却无限放大,好似处在虚空之中,心就要被填满才踏实,於是心里的那些恐慌便溢到喉咙中,喉咙一滚动,仿佛就喷涌而出了。
白鹄很确信那些恐惧并不来源於他,只不过心里的确积压着,怨气横冲乱撞,撞得心疼头也疼。
然後他一走神,想到了外面那个弟弟东施效颦样,心想自己还真就西子捧心了。
身後那个影子并没有消失,还在往他骨缝里钻,就像这乱吠的风一样。
嘀嗒嘀嗒的声音依旧急促地从外界追来这片上黑下白的空间,像饿了一年的鬣狗张着口水滴答的嘴意图嘶咬解馋。
嘀嗒声没有停止,说明时间还没有到。
白鹄并不打算等死,也不打算等外面的人解决。
这厮捂住耳朵眼睛就是想要他和其他人隔绝,还带来了这个空间,自然也不是外面的人能够干涉的。
不过,其实外面找了再多的线索也是无用的,白鹄已经想到了出路。
当然也不是等着进镜子再当个刑天来个开天辟地,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样憋屈地随身後那影子的意。
问题是:「我」是谁?
这个「我」,没有个准信,而鹦鹉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好像这道题仅仅一加一这麽简单,完全不需要辅助信息。
而文字信息没有,物品信息还是有的。
触发题目的物品是镜子,那麽这道题自然也就围绕这个镜子。
镜子是从那个房间而来,房间除了告知是个卧室外,还有的信息就是那副巨大的油画。油画是大概是一对夫妻,镜子一般也倾向於女性,那麽显而易见的,这面镜子和那副油画上的女性有关。
虽然白鹄并没有听到日记本的内容,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参与的讨论是什麽,但是他还记得车厢上的那个奖励——《美女与野兽》的信息。
以及,这个副本的名字「谁偷走了我的玫瑰」。
《美女与野兽》,玫瑰,油画,夫妻,这四个线索的确信息量不足,既可以解释为油画那对夫妻是贝儿的父母,也可以解释为油画画的是美女和野兽两口子。
不过,白鹄曾在镜子中瞄见那长桌之上的那套茶具,七个茶杯。恰好他也知道,《美女与野兽》之中,贝儿一家就是七口人,她的母亲从未出现在故事之中,故油画中没有脸也好似正常。
这样一猜测,答案好似就是贝儿母亲了。可事实正是这样吗?
假设推翻这一切,把答案套入成「贝儿」,一样合理。
野兽被诅咒,一直寻找着那个真命天女,而野兽被诅咒之前长得也是人类模样。因为天命真女不知道是否存在,也没有预示,故油画没有给女方画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