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之顺手摘了腰带挂好,一面脱衣服一面看她,目光柔和,仿佛还带着几分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但他那么温柔地看她,她好像不知不觉间气就逐渐消了。
真的是!
裴昀之脱了外衣,走过来看她唇角,目光深深。
江云衫立刻拍他一下,有点后怕:“走开!你走开!”
“……”
这才哪儿到哪儿。
裴昀之伸出的手从半空硬生生收回:“我没怎么用力……”
“闭嘴!你闭嘴!”
裴昀之轻咳一声:“那我先去沐浴。”
终于能清静会儿了。
江云衫很快反应过来,一颗刚放下的心瞬间猛地提起:“什么?你说你要干什么?”
“沐浴。”
他声音很平。
江云衫有些懵:“沐……浴?”
裴昀之看向他的目光也平:“天气渐渐冷了,你不会还要我在前头院子里洗完澡再过来?头发湿着过来容易染上风寒。”
江云衫先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这些天,她都是寻个裴昀之绝对不会来的时间匆忙洗个澡,想来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