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梅没有帮景明擦过眼泪,只是叫她过去给她买咖啡和奶茶。景明也没有看过陈子梅的脸,只是用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笑容和憨态。
景明抽拿着纸巾,抽纸巾的声音刷刷地都压不住娇泣声。
“没事吧,怎么了?”
景明小声地问着。目光的余光一直扫向陈子梅的床位上,平时池宁史与陈子梅什么关系她清楚但是也模糊。
“没事没事。”
她小声地吸着鼻子。
池宁史不说话,景明也不好问。
“就是要是有一个人平时对你很好很好,然后她有很多朋友,也对别人也很好很好,但是她就是不理我了,我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我就是对她也很好……我们就是就是最好的朋友……”
“她怎么这样?嗯,可能就是她比较多朋友,这很正……很常见。”
“可是我对她那么好,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冷暴力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有些人就你对她好她就不会领情,这种人就不要值得你去留恋去伤心。就是有这种人的。那个你别哭了。”
景明讲得自己都舌头打结了。
“那个人你也认识。”
池宁史悄悄压低声在景明耳边说。
“谁?”
“我们出去讲好不好。”
“好。”
景明拿上那包纸巾。
出了阳台,池宁史吸溜着鼻涕,说:“陈子梅。”
“?”
景明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脚。
靠,那刚刚的话陈子梅不是全听到。我……我怎么说了那种话!她是不是会对我很失望?要是她听到,这要怎么怎么解释!景明心里懊悔地像给自己两拳,脑子一片空白。
“我们回去睡觉吧,外面很冷。”
“好。”
景明抽搐着嘴角,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神不宁过。
待身边都毫无动静时,池宁史突然在陈子梅的床边对着她喊了声:“晚安。”
看到陈子梅没有动静,池宁史也回到自己的床位。
直到真的寂静到只剩下风挤着门缝进来的声音,陈子梅摘下了双耳的耳机,枕头下的mp3根本就没有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