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否则,她怕云叔、云表姐,和贺川轮流在她面前上演哭戏。
阳光洒在病床,床上的人渐渐睡了过去。
……
接下来的时间,宋宁安仍旧每日出病房门散散心,教教军嫂做衣服。
因为技艺出色,好些病房的大婶儿也跟着一起学,午后清闲的阳光下,卫生院的小绿地旁热闹一片。
宋宁安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好似在以往,她都是一个人。
不会被任何人和颜悦色地对待,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夸赞。
沉浸在陌生的喜悦中,她待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晚了,晚饭也和大家一起吃。
这天饭后,她回到病房时,听到走廊传出说话的声音。
“宁安的精神好了很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在你那里,从来没有轻松快乐过!”
是贺川的声音,她第一次听到他发这么大火。
片刻后,另一个声音传来,声音低沉几近嘶哑,他说:“对不起,是我没护好她。”
这是周宴淮的声音。
宋宁安记得,这些天自己在教别人做衣服的时候,周宴淮总会守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她,好似眼睛都不舍得眨。
但一错眼,人又不见了。
她等了一会,听见两个男人沉默着各自分开,才弄出点动静让人发现。
“宁安,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撑得住吗?”
贺川立刻奔过来,笑着问她。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贺川在她面前永远都在笑着,不是敷衍虚伪的笑,只因为他见到她,就会露出笑容。
宋宁安点点头,回以一笑:“我感觉还好。”
二人正要回病房,云叔忽然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叫走了贺川:“出了点状况,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