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有苦难言,偏偏齐冷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笑了声:「洞房花烛夜,没忍住,下次会节制点。」
嘉宜公主白了齐冷一眼,沈青筠则双颊滚烫,她咬了咬牙,越想越觉得齐冷可恶,她又想到昨夜齐冷叹息,说他是个男人,沈青筠非让他睡进来一点,他就要用凉水冲洗才能按捺了。
沈青筠顿时计上心头,她眉头一挑,忽踮起脚,轻啄了下齐冷的脸颊,和嘉宜公主笑道:「公主就不要再抱怨雪弓了,他一个血气方刚丶常年练武的男人,洞房花烛夜都能忍得住的话,那不成太监了吗?」
她嘴里在调侃齐冷,但齐冷却对她的调侃仿佛没听到一般,反而瞳孔震惊到放大,她方才……是亲了他麽?
第76章你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好人……
直到回定王府的马车上,齐冷还没回过神来。
沈青筠嘴角轻扬,眼眸都弯成了月牙,带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她坐在宽大的马车上,悠哉游哉的剥着榛子,随着榛子壳被剥开的咔嚓声,齐冷终於回过神。
他问沈青筠:「你方才,为何亲我?」
沈青筠扬眉:「就许你每次抱我丶搂我,弄得我慌乱不堪,不许我让你慌乱不堪?」
齐冷哭笑不得:「那你成功了,我方才在姌姌面前,的确慌乱不堪,失了分寸。」
沈青筠听到这话,更是愉悦,她嚼着榛子,道:「这个教训,是让你下次轻薄我之前,掂量掂量。」
她正欲再剥榛子的时候,齐冷拿过,为她剥了起来,他笑道:「是是是,否则,你会轻薄回来。」
「这叫巾帼不让须眉。」沈青筠道:「不能总是你欺负我,那不公平。」
齐冷已经剥开了榛
子,他递到沈青筠嘴边,沈青筠下意识就张开口,任凭齐冷将榛子塞入她口中。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何时已经这般信任齐冷了。
齐冷浅笑,继续拿起一颗榛子,剥了起来,为了找回公平,沈青筠好像把她自己都赔进去了。
但,他可不会提醒她。
要允许精明的小狐狸,偶尔糊涂一回。
而他,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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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筠嫁给齐冷後,三朝回门时,回过一次沈府,她与齐冷见沈谦时,明显感觉到沈谦态度有些冷淡,加上在朝中,沈谦及其门生忽然倒向昌王,沈青筠猜测,沈谦可能是彻底押注昌王了。
这肯定少不了沈忌的推波助澜。
沈青筠料的不错,在沈青筠嫁给齐冷的第二日,突发癫痫的沈忌,强撑着身子,面见沈谦,劝说他放弃齐冷。
沈谦却不太赞同:「定王被筠娘迷的神魂颠倒,连车夫都肯做,而筠娘出身低贱,好不容易勾搭到一个皇子,还不着急表忠心吗?她帮定王为穆麟脱罪,应是为了嫁给定王,而不是存心背叛。」
沈忌持不同想法:「父亲,是我将筠娘从慈幼局带出来的,我很清楚她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天生狡猾,暗藏锋芒,她从来不甘於做玩物的命运,一直想着逃离,对待筠娘,只能比她更聪明,更狠辣,让她害怕,让她畏惧,她才不敢逃离。」
沈忌脸色是癫痫发作後的苍白,额头还有汗珠:「但很明显,筠娘如今,又敢逃了,儿子寻思,她一定和定王达成了某种交易,才会舍弃自己性命去帮穆麟脱罪。我猜测这个交易,筠娘的代价,是她自己,而定王的承诺,就是助筠娘脱身。父亲,筠娘这个人,一旦背叛,就是存心的,而且头也不会回。况且,筠娘还极为记仇,如果定王登基,她再吹一吹枕边风,那相府,一定满门不保。」
沈谦惊了下:「会这麽严重吗?但定王话里行间,都无意与我为敌。」
沈忌咬牙:「父亲,您真是老了,怎麽会相信定王这种人?当初我们将筠娘从废太子手中抢夺,认作女儿後,又准备送给废太子,我们敢这麽做,是因为废太子心软,我们笃定他不会将我们怎麽样,可定王不同。」
沈忌顿了顿,又道:「从慈幼局的案子,还有穆麟的案子,都能看出定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为了取得陛下欢心,连自己的亲舅父都能逼死,连关照他的太子都能出卖。他母亲林嫔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他都不去看一眼。定王是跟豺狼一样的人,一旦登基,比废太子要危险一百倍!您居然轻信他无意为敌的鬼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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