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直接进了一座偏僻幽静的小院,也就是他的新房。
如预料一般,胡雅茜一夜都未出现。
李熊年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红烛燃尽。
直到天边泛起晨光,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躯看过去。
竟是胡雅茜。
胡雅茜看了他半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随后毫无波澜地开口:“李熊年,两日前,你爹在流放途中遇上刺客,死了。”
李熊年呼吸一窒。
“不……不可能!胡雅茜,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胡雅茜没有再多说,只是从袖中摸出一个黄色香囊,扔在了他面前。
“这个你总该认识?”
李熊年定睛一看,身子骤然瘫软下去。
这是娘亲生前给爹爹亲手绣的香囊,这么多年来李淮山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他扑过去捡起香囊,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着。
心脏仿佛要被人撕裂开来,疼得无法呼吸。
胡雅茜眼睫微垂:“这是昨日拜堂之前,我派出去的暗卫送过来的。”
李熊年转头看她:“那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