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先闻到了消毒水浓重的气味,她习惯性地捂住鼻子:「医生,我最近胸口——」
云听正要和医生打招呼,却在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心脏一抽。
徐清聿正盯着电脑屏幕,身着一袭乾净的白大褂,领口端端正正扣好,袖口整洁平整,微微卷起,露出手腕的一截肌肤,可见几道青色的血管。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框纤细,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斯文感。
云听第一反应是退出去,可手刚触到门把,徐清聿就开了口,声音低沉:「云听。」
他没有抬头,淡淡地喊出她的名字。
云听的手顿在门把上,磕磕巴巴道:「徐…清聿?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徐清聿置若罔闻:「进来。」
云听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僵硬地转身走进去。
她低垂着眼,尽量避免和他目光接触,「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徐清聿严肃道:「坐下。」
云听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绞在一起,指尖掐得掌心发疼。
徐清聿的眉骨立体而英挺,眉形锋利,眉尾自然舒展,可看到她一副如见洪水猛兽的模样,眉心拧起一条褶子,他问:「哪里不舒服?」
「最近心脏有点儿问题。」云听声如蚊蚋,「时不时会绞痛。」
徐清聿点了点头,平静问:「症状出现多久了?」
云听想了下,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麽不早点来看?」徐清聿抬起眼,视线直直地投向她。
云听呼吸停滞,唇角动了动,艰难地挤出一个藉口:「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
徐清聿没有说话,沉默地凝视了她一阵,又问:「出差回来了?」
越是这样,云听越慌乱,像是找不到逃避地方的小动物,又像被父亲训斥的小孩,她头垂得更低:「嗯。」
徐清聿又问了其他具体表现,问完拿起听诊器,「外套脱了。」
云听略迟疑地将大衣解开,缓缓脱下,里面是一件厚实的高领毛衣。毛衣织得密实,领口堆起,遮住了她的下巴。
徐清聿皱眉,「「毛衣太厚,脱掉。」
「不脱的话,掀起来也可以。」
「哦…好。」「云听抬起手,掀起毛衣的下摆向上提,露出轻薄的羊绒衫内搭。
徐清聿将听诊器压在她胸口,「坐好,别动。」
听诊器沿着云听的胸口滑过。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身体绷紧,害怕自己的反应会被徐清聿察觉。
她觉得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心跳声也清晰得被放大了无数倍,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听诊器离开她的胸口,徐清聿说:「云听,你心跳过快了。」
云听抬起头,刚想说些什麽,却被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得慌乱不已,脸上的温度攀升,紧张得无以复加,她嗫嚅道:「有点丶有点紧张。」
徐清聿没有深究,将听诊器收回到一旁:「调整情绪,不用紧张。」
「先去做心电图和血液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好的,谢谢。」云听整理好衣服,拿起检查单,起身欲离开,刚踏出两步,就听到徐清聿问:「你很急?」
云听刹住脚步,脊背一凉,她不想让徐清聿察觉自己在刻意回避他,强行说反话:「不急。」
原以为这个回答能尽快结束对话,哪承想徐清聿一反常态,「不急,结束和我一起吃饭。」
云听怀疑自己听错了,徐清聿要和她吃饭?
这顿饭怕是断头宴,来找她秋後算帐的吧?
她改口:「其实…我很急。」
徐清聿扬眉,示意她说原因。
云听老老实实交代,「我只请了半天假…所以…我要赶快回公司…」
闻言,徐清聿站起身,走近她,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视线全然挡住:「既然着
急,走吧。」
眼前俊美的五官冲击让云听脸颊不禁泛红,慌乱和不安被无声放大,「走…走去哪?」
徐清聿黑润润的眼眸弯起,眼神透过金丝边镜片折射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藏着些许戏谑,但很快归於平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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