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的表情没什麽变化,只是懒懒地倚靠在床头,淡淡地看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云听更加局促,连站姿都变得僵硬。
「你…」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语,然後开口,「不适应,有不适也正常。我的错。」
云听埋下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她的大脑跳出刚刚的那些片段。
徐清聿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新手。
她一开始确实不太适应,但後来他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最合适的方式。
「我……真的没事。」云听温声说,「就是有点腿软,其他……没事。」
徐清聿摘下眼镜放到一旁,「那睡觉。」
「哦,好。」
徐清聿习惯随时待命的状态。
深夜的急诊电话响起时,他会在两分钟内清醒过来,迅速穿戴整齐,匆匆赶往医院。
可是,只要不是工作,他的生活几乎可以称得上近乎苛刻的自律。
比如说11点之前睡觉。
熬夜看剧丶打游戏这种事在他眼中毫无意义。
比如说严格约束饮食。
晚上六点之後不进食,九点之後不喝水,三餐从不含多馀的油盐糖。
又比如说时间规划精确到分钟。
他从不会让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查房丶会诊丶备课丶手术,所有日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今天破戒了。
他一向认为,男女之间的事是最无意义的事情之一。
直到云听出现。
徐清聿不确定这份不同究竟是不是因为喜欢,但今晚的一切都在宣告着他的改变。
他破天荒地没在十一点前关灯入睡,甚至喝了两大杯水,身体明明有些疲倦,却没有半分困意。
如果不是云听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徐清聿想,他今晚可能会一整个晚上都不让她离开。
云听是无数次冷静克制中,唯一让他想要失控的人。
她是例外。
*
云听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身侧,眼睛睁着。
徐清聿说要睡觉时,她听话地躺下了,可是床实在太大,两人之间隔着一片遥远的距离。
她伸开手臂也碰不到他。
这样的「安全距离」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云听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胡思乱想各种有的没的事。
但怎麽可能睡得着?
对她来说,调香的灵感总是在深夜冒出头,夜晚和沉寂的房间能放大所有思绪。所以她算得上是半个夜猫子,到了晚上脑海会冒出的各种想法。
这一刻,没有灵感,只有徐清聿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可她依旧无法入睡。
徐清聿是真的睡着了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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