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整,應純重寫出了一份,因為第二次做這個課題,裡面?的內容再?次思考的時候有了的方向,比第一次要更?費時間,內容也豐富了。
保存完畢,她整體檢查了一遍有無錯別字、格式和文章敘述的邏輯鏈是否合理,符合要求,確認沒問?題之?後發到閻莉的郵箱。
抬手摁了下眼皮,應純沒急著離開,而是向後靠在椅子上出神。
眼睛看著被光模糊成灰黃的天花板,然後突然間出現一張臉,嚇得她直接坐起?身。
「你……!」應純看見是沈鬱濃,渾身都不太自在,隨即開始整理桌子上的東西。
沈鬱濃似乎是笑了一聲,然後靠在她工位旁邊的擋板上:「怎麼回家這麼晚?」
他似乎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我記得我沒讓你加班?」
應純有點無語:「沈總,你要是那麼喜歡給自己戴剋扣員工的帽子,我也無法可說。」
「你不是那種一個對著任務摳字眼的人,也從沒有給自己『加練』的習慣,怎麼?文件臨時出問?題了?」
應純捏著挎包的手指僵了一下。
他倒是真的了解自己。
身上的疲倦感在重寫了一遍文檔之?後現在才遲來,應純沒有多?余的心思編別的話敷衍沈鬱濃:「嗯,中?間寫了一次,但是文件沒了。」
說完便要起?身,沈鬱濃自然而然跟在她身邊,沒有半點避嫌的意思。
應純懶得管他,在脖子上圍了一圈圍巾就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
電梯緩緩下降,應純現在也不管沈鬱濃在場,連著打了三個哈欠。
然後感覺頭頂一熱,被人摸了一下。
「送你回家。」
一觸即逝的觸感像是羽毛一樣落下,應純偏頭看了眼他,沒再?說話。
不懂這人剛才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一樓暖黃的燈光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有人幫忙拉開玻璃門,沈鬱濃走在她前面?,幫她撐開門。
應純眼神一頓:「謝謝。」
沈鬱濃嘴角始終噙著笑,仿佛看她的一舉一動?都覺得有似的。
「不客氣。」
應純沒說話,步子往前邁,一抬眼就看見幾步開外的人。
一瞬間,她腳步像是被膠水粘在原地,一點也動?彈不得。
身前的圍巾被掀起?,上面?細細的穗順著風的軌跡揚起?。
沈鬱濃留意到應純的動?作,然後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個人,笑容莫名有些淡漠。
而站在他們幾步開外的靳逸嘉,像一座沉默的雕像,夜晚有霧,恰好可以擋住他盛滿落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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