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班好像有莫名的默契,沒有一個人願意當班長,班主任尷尬地拿著點名冊在講台上轉悠半天,決定隨機念一個學號。
不巧,這次命運把站在角落裡的應純拎了出來。就這樣,應純高一稀里糊塗地當了一年班長。
某天她做完值日離開學校,剛走出學校門口就看見靳逸嘉站在前方的某處空地來回踢一個易拉罐。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拿著手機貼在耳畔。
應純沒聽清他和電話那頭在說什麼事,只是看他腳下來回踢的易拉罐。
力度方向都控制得很好,範圍像是牢牢控制在那一平方米的空格里。
她也不知道當時看別人踢易拉罐也能這麼有意思。
似是電話那端的內容讓靳逸嘉有些煩躁,他猛地彎腰拾起地上的易拉罐扔到幾步遠的垃圾桶里。
後來像是腳邊沒東西踢才發現自己扔早了,靳逸嘉找了塊小石子繼續腳上的動作。
沒幾分鐘掛斷電話,靳逸嘉下意識撿起腳邊的石子,剛要扔到垃圾桶里,轉頭恰巧和應純投來的目光撞在一起。
靳逸嘉不知道她在看自己什麼,分神的那一刻指尖脫力,石子順著垃圾桶金屬的外殼摩擦掉在外面,發出「砰」的響動。
指尖的灰塵尚在,那麼渺小的東西此刻存在感拉滿,靳逸嘉收回目光走遠。
應純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被人捕捉,面上也沒有不自然,直到——
她發現自己回家的路和靳逸嘉一樣。
是靠近學校的嘉禾小區。
秋冬的白晝越來越短,等到應純走到樓下,天幾乎已經全黑。
而此時靳逸嘉仍然走在他的前面。
路燈落下的燈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長到剛好蔓延在靳逸嘉的腳下。
少年也不知在某一刻站定,回頭看著應純。
應純已經到樓下,見走在前面的人走了一路終於轉過頭,剛想說我家就在這裡。
話還沒說出口,少年先言。
靳逸嘉彎唇:「謝謝班長這一路的保駕護航。」
應純一愣,少年已經自顧自轉過身,往這棟樓的二單元走去。
單元門似乎有些矮,靳逸嘉邁進昏黃樓道燈照著的門時是弓著身的。
馬尾辮髮尾被晚風掀起,在應純的後頸處輕輕摩挲。
那晚的風,並沒有絲毫涼意。
那一天之後,應純才知道靳逸嘉和她住在一棟樓里。
但因為靳逸嘉一般都卡著點進班,而應純到教室很早,所以他們很少早晨在小區里碰面。
高一上學期運動會,三中定在區體育場舉辦,應純很早就到位置,一邊忙著統計學生到場情況,一邊聯繫還沒到的同學。
等到坐在看台上時,應純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
那天她還代表班級去參加女子八百米比賽,應純早上沒吃飯,硬是強撐著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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