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自由:這周六晚上我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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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純聽著雨聲睡了一夜,等到早上嗓子發乾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的窗戶已經被關上了。
聯想到昨天的信息,應純垂下目光,指尖卻不自覺攥緊。
想也不用想是誰來過她的病房。
剛要下床給自己倒杯熱水,門外有人打開了門進來。
應純餘光瞥見那一抹身影,一句話也沒說,自顧自喝完水直接回到床上,仿佛沒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一樣。
男人見應純看見自己沒反應,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從床尾拉開醫用餐桌,將外面買來的早飯放在上面,然後看向喝完水重坐回床上的人。
「喜喜。」男人聲音沉穩,只是一聲呼喚,並不能看出內裡帶著怎樣的情緒。
這個稱呼剛出,就被應純冷漠打斷,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淡漠至極:「這個稱呼不是給你喊的。」
說完沒有給沈鬱濃多餘的反應時間:「有事嗎?」
應純閉了閉眼,扯著被子上提到肚子上,看也沒看餐桌上的吃食,「沒事可以走了。」
沈鬱濃神色有些複雜地看向病床上冷淡的一張臉,明明是冷漠的表情骨子裡卻是那麼倔,倔到摔了一身傷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多痛苦。
不會說一句,你能不能幫幫我。
應純的倔深深藏在筋里,哪怕骨頭都摔得零碎,只要筋之間還連著,整個人都能把所有負荷的痛都咽下去。
「你先把早飯吃了,吃完我就走。」
他沒再喊應純喜喜。
沈鬱濃如同霧靄般沉沉的眸光盯著應純,然後轉身坐到病房的沙發上。
這件特殊的病房是他和醫院打招呼讓應純換房的,她這邊腳受傷的事還是他偶然間發現的。
和三四個人拼一間房,能好好養病?
沈鬱濃聽見袋子被拉開的嘩啦響聲,視線始終注視著應純的方向。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又有點猶豫,不過在斟酌之後還是開了口。
「一周後你出院,我還有個合作也在那天抽不開身,不過我會讓周叔送你回學校。」
應純儘管不想和眼前這人有什麼交集,但她腳傷未愈加上嗓子實在是有點疼,不想和眼前這人因為這事說話爭辯,於是淺淺地點了點頭。
看到袋子上鼎鶴樓的標誌,應純指尖僵了一下,緊接著給拆開了。
鼎鶴樓的早餐每天都是限量售賣,還必須提前預定才能買到。
應純扯唇,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見她點頭,沈鬱濃皺著的眉頭鬆開,剛想問她為什麼昨天不回自己消息,倏然想起這丫頭自那件事之後對自己的討厭程度,便沒再出聲。
等她吃完,應純把餐盒重放回袋子裡,沈鬱濃拿走,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一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