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些理由,并不足够安抚赵景初。
魏清澜的短暂沉默已经足够让赵景初解读,他冷笑一声:「对他情难自禁了?」
魏清澜彻底失语:「能好好说话吗?」
「说错了吗?」
话出口,赵景初自己心里比谁都痛。
因为他知道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事实。
只不过他揭露了他们不承认的真相,连他自己都在逃避的真相。
魏清澜暗叹口气,只能试图说明:「我跟方述很久没见面了。」
方述离开这麽多年,再见他又是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魏清澜有震惊,也有不理解。
但从前的相伴不假,她始终放不下也不假,她做不到面对站在她面前的方述时全然冷漠。
更何况,方述看起来并非像最初表现出来的蛮不在乎。
赵景初闻言,露出了然的神色:「所以要抱在一起。」
又是足够赤裸残忍的话。
魏清澜沉默下来,是彻底不知道还能说什麽了。
片刻後赵景初察觉到,她手上的力度松了许多。
她在犹豫,还是在放弃?
赵景初心底浮出一些慌乱,终於不甘地问道:「那我们呢?」
他反手拉住魏清澜,用了狠劲:「我们五年没见,你是怎麽对我的?」
是平静,是冷静。是如常地交流,是让他喝下他不能喝的东西。
所以原来,与真正能牵动她心神的人重逢,她也克制不住情绪。
这才是她的在意,她的在乎。
那他算什麽?
「不是一回事。」魏清澜抬眼看着赵景初。
「对,不是一回事。」赵景初在她的注视下感到格外委屈,「我跟他怎麽能相提并论呢。」
他总是说这些伤人又伤己的话,可目光中却还有希望她反驳的期待。
魏清澜怎麽会看不出来。
她朝他身後两人看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打断争吵:「别说这些了……先找地方换身衣服。」
赵景初的衣领已经被污水染得发黄,身上的外套更是皱巴肮脏得很。
他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魏清澜见他没有反应,补充了一句:「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赵景初看她许久,冷声道:「那他呢?」
魏清澜轻声回应:「会有人管他的。」
话说完,赵景初安静下来。
感到他的情绪稍显安定,魏清澜重新牵住他,转身将他拉到身後,两人向方述与白成玉走去。
白成玉在看清赵景初的模样後微愣。
这样过目难忘的一张脸,她当然印象深刻。
他是当时来到千年工作室谈生意的甲方,缪斯工作室的制作人。
这到底怎麽回事?
方述安静地看了他们许久,虽然只远远见到魏清澜双唇开合,听不见她跟赵景初说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