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眉骨上的纱布,舒刃抬眼询问青栀。
“睡得倒不久,不足两日,”
提起这个,青栀面露难色,“……只是话多了些,不太像舒侍卫你平日里的模样。”
舒刃:“……我都说了什么?”
“舒侍卫你说‘小倒霉蛋,你还算是个人,改日老子也把你打晕,给你套上裙子看看你有多漂亮,金城那老东西会不会也对你动了那杂乱的心思’。”
饶是再叫人脸红羞耻的话,从青栀那张乖巧的嘴巴里说出来,也不再有那种无理的感觉。
“啊……哈哈,是么,”
舒刃挠挠蓬乱的头发,耳尖发烫,“估计,估计是被那老东西下毒,说话也胡乱起来了。”
“奴婢也觉着是,舒侍卫可不是这样的人。”
抱着坚定不移相信舒侍卫的宗旨,青栀笑眯眯地递上一件外衫,竟直接替舒刃转移了话题,“舒侍卫可是要去出恭?”
“我既醒了,便由我来守着殿下吧,你快去休息,看你憔悴的。”
听到舒刃突如其来对她的关心,青栀羞得两颊绯红,忙不迭地摇摇头,“不,奴婢陪着舒侍卫。”
“别,我送你回水木芳华,你好好睡一觉。”
舒刃急于查看怀颂身上的伤口,迅速起身将青栀半拉半抱地扯出屋中有人。
查看过他背后的掌印确认无碍后,舒刃呆坐在床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怀颂醒来,可又盼着他醒来。
“小侍卫……”
怀颂突然开了口,惊得舒刃面上一喜,急忙去看他的眼睛,却发现他只是在呓语。
“殿下,属下在呢。”
伸手握住了怀颂的手掌,即便他是在说梦话,她也想去努力回应。
转念又想到了民间的说法,人在睡梦中,切记不可与他对话,若是回复了他的话,他便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心中明白这是无稽之谈,可是放在怀颂身上,她便愿意信以为真。
“小侍卫……你好好看……”
舒刃眼尾的肌肉缓缓弯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动着怀颂的被角,唇边笑意浅淡。
怀颂仍在哼哼唧唧地嘟囔:“好好看着那南海明珠……别丢了……”
她在期待个鸡毛?
负气地丢开自家主子的手,也不管他受没受伤,转头到桌案边开始大口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