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这样的……”
舒刃很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女的,我也是啊。
可这样说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她是女的,我可不是。
而这样又变成了秽乱纲纪,活罪难逃。
活着真他妈难。
怀颂看那女子含羞带怯地看着舒刃,心中暗自为她感到悲哀。
你喜欢他又如何,他是个太监,人也是我的。
但若是小侍卫喜欢,将她带回去作为陪伴倒也不是不可以。
重光向来风流,有两情相悦的姑娘,便会经过自己的允许而带回府中。
小侍卫怎的就不可以呢?
若单单是因为他是太监而失去了爱的权利,未免也太过残忍。
宫中的太监都会找宫女对食,他的小侍卫又为什么不行?
“你若是喜欢,便将她带回王府吧,还有你,好生地伺候他。”
怀颂将桃子扔进舒刃的怀中,状作大度的模样转过身,看似毫不在意。
“谢谢大人!”
女子跪在舒刃身边朝着怀颂福了一福,随即便兴高采烈地拉着舒刃的手臂问东问西。
“哥哥,我叫云央,以后便是你的人了……哥哥叫什么名字?”
云央挽着那只流血的臂弯帮助她站起身,亲昵地靠在与她差不多高的舒刃肩上。
趴在门缝偷窥的怀颂抠着窗沿生起了闷气。
他都不会拒绝一下的吗?
为什么要那么快地便决定要带那女子回府?
鲁莽了。
“殿下在这里所为何事?”
傻大黑粗的上章声线和他人一样雄壮,在怀颂身边问出了这么大声的一句,将他的位置彻底暴露。
“!!!”
被发现行迹的怀颂面目扭曲地瞪向一脸无辜的上章,看着那张黑熊一样的脸,实在没法说些什么,转身气鼓鼓地走回前厅。
舒刃捏住手中的桃子,愣怔地看着自家主子奇形怪状地离开了后院。
回到大堂发现金志恒仍旧晕倒在地上无人处理,舒刃好心地走上前去观察他的状态,拎起桌上的茶壶便浇了上去。
冰凉刺骨的茶水灌进颈窝,金志恒惊恐地清醒过来,一头钻进桌底,口中念念有词,“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半蹲在桌前探头看向里面,舒刃挥挥手,眼眸弯弯,“金公子,您叔父的千金之子,不死于市那一套,怕是行不通了。”
金志恒嗓子里咕哝了一声,气得再度晕了过去。
起身便看到店老板谄媚地端着酒壶站在身后,舒刃抚弄佩剑,拨动着柄上的剑穗,“你有事?”
“小公子,您是王爷身边的红人,”
店老板的五官挤到了一起,丑陋异常,仿佛一件惨烈的冤案,“还请您美言几句,别让王爷对我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