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修理工已经到来,沉席言没在关注情况与谢羡予并肩往回走,走着走着,沉席言到底没忍住,斟酌着开口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羡予说:“才来。”
听到回答沉席言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现。
谢羡予看了沉席言眼,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才来。
晚宴其实早就就结束,正准备去找沉席言结果回房路上遇见几个生意伙伴便聊了几句,再上楼时便看见沉席言站在电梯前执拗的身影,他不明所以,所以试探地叫了声。
谁知这一叫,沉席言回头时倒似受了多大惊吓似的。
谢羡予虽然不知道事情起因经过结果,但联系一下当时场景,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
酒店卡房插入卡槽,暖色调的灯光亮起,沉席言慢半拍想起谢羡予同他一起回了房,正说些什么,谢羡予先一步搡着沉席言肩膀将人抵在玄关处。
沉席言对着谢羡予一本正经的模样淡淡一笑,没半点反抗:“搞什么?”
对于沉席言的调侃谢羡予早就免疫了,不理他这话也不给他任何扯皮的机会,单刀直入:“你在担心我?”
沉席言安抚地摸摸谢羡予抓着他肩膀、不让他离开的手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担心你担心谁?难不成去担心路星辰?”
明明得了想要的答案,谢羡予紧绷的神色仍无半点松懈:“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沉席言见谢羡予眉头打成死结,上头抚了几下,然后十分好脾气地商量:“那你想听什么,你和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说给你听。”
谢羡予端详着沉席言,一眨不眨,他料定沉席言知道他想听什么,但这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就是不说。
真是该死的。
谢羡予思考着武力逼迫的可能性,眼尾一瞥,扫到了某个熟悉物件,立刻攥过沉席言手腕:“你带我给你买的手表了。”
“嗯。”
沉席打趣道:“这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戴不得。”
谢羡予摩挲着表盘,抬头看向沉席言,分外真诚道:“很衬你。”
沉席言笑了一下,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谁,是在夸他与这手表相配,还是在拐弯抹角的夸自己眼光好。
以谢羡予秉性,应该是前者,不过没关系,他会说。
“是你眼光好。”
沉席言从不吝啬对谢羡予的称赞。
谢羡予笑了笑,正要松开对沈席言的控制,忽然心间一动,问了一个他从前从来都不会说的问题:“有奖励吗?”
沉席言小声嘀咕说:“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