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便被几位拿着弯刀的女侍包围了。
其中一位女侍抬脚向前,「凡间修士,来找死?」
「非也,来找你们尊主。」
「尊主是你这臭修士想见就能见的吗?」
话音刚落,那女侍便提刀向前,她身後的女侍跟着她将刀刃冲着乔忆亭而去。
乔忆亭看到这架势不紧皱起眉头,他并不想大打出手,毕竟都是友军。
他抬手掐诀,口中念道:方域内,求一真趣,九九为规,定神定身!
这是他最近新学的一招定身术,还未曾对人用过,如今刚好拿来应急。不曾想竟然真的管用,几位女侍姿势各异的被定在原地,浑身上下也只能有那眼珠子孩子滴溜溜地转。
他有些不好意思,瞄着带头的那女侍脸上不服气的神情,笑容温和道:「在下也不是有意为难,我乃尊主好友,此番是凡间的芙蓉殿女统领带我来的。」
那女侍眼睛动了动,从嘴中吐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他稍稍凑近过去,努力分辨她说得是什麽,因着实在是有难度,他只好在那额间轻轻一点,解开女侍的术法。
岂料,那女侍一结开定身术,眼神立即被狠戾包裹,提刀便又朝着他的脖颈划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又没有防备,刀尖擦着他脖颈过去,差点他就交待在这里了。待他朝後撤了两步後,仍然惊魂未定,额间已然冒出冷汗,脖颈处被刀光震出一圈儿粉红色的印记,只是并不明显。
他没想到这女侍这麽不讲道理,抬手试探着朝脖颈处摸过去,发现什麽都没有,这才召出云破,手势一拨,将破风而来的弯刀架住。
对上执刀人的眼神,他实在无奈,「我真是你们尊主的好友。」
「吹牛也得看看时候,你跑到芙蓉殿找尊主,真是可笑。」
乔忆亭不解,正想开口问一句,而那女侍再一次将弯刀招呼过来,说道:「我等连尊主的面都没有见过,你怕不是来找茬的吧!」
他没想到这魔界的人如此不讲道理,也不想再说什麽,既然要打那便打。只见他将云破横在身前,让周身都被剑气包裹,弯刀随之而来却不敌乔忆亭的剑气,直接将那女侍震了出去。
见此时机,他立即提剑向前,剑尖直至那女侍的咽喉,「找不到你们尊主,那就带我去找禾真真,否则……」
「你做梦!我是不会出卖城主的!」女侍梗着脖子,抬头朝他看过去,眼神之中带着桀骜不驯和衷心耿耿。
此话一出,原本被定住的女侍突然开始活动,纷纷提刀招呼过来。
他侧脸一瞧,云破未动,正要掐诀召唤出另一把光剑,倏然间一柄软剑,像是空中游动的银蛇一般,带着些许寒气,将几位女侍的弯刀打落。
他认出那是属於曾有然的银舞,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唇边就挂上笑意,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尤其是他回头瞧见了朝他奔过来的人,焦急的神情,让他的笑意不自觉地爬到了眼底。
「你没事吧,师兄。」
任凭曾有然将自己摆过来,摆过去,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眼神中的担忧与乔忆亭脸上挂着的笑意成了明显地对比。
顺手将云破挽在背後,他才开口,「我没事,就这几位女侍还不是我的对手的。」
禾真真迈着步子冲了进来,双眸一扫染上怒意,「谁允许你们动手的,下去!下去!」要不然,待会儿这疯子拿你们小命邀功我可拦不住!
乔忆亭拉住面前人的手,不让其再动作。他想,当时在石佛寺镇时,他只身带着唐茉,还打过数不清的魔修嘞。
可曾有然还是发现了他脖颈处那条不太明显的粉线,眼神一凛抬手就要覆上去,却被人一把拍开。
「真的没事,你何时变得如此唠唠叨叨了?」乔忆亭将云破收入剑鞘,一脸疑惑地盯着他。
面前的人抿了抿唇,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也只是扭扭捏捏地吐露出来两个字,「没有。」
没有变得唠唠叨叨,只是对你唠唠叨叨,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势……
乔忆亭偏头对禾真真打了个招呼,便揽着他的肩膀出了芙蓉殿,「说吧,你怎麽回事?」
两人的身高大差不差,但终归还是曾有然高一些,所以乔忆亭揽着肩膀有些费劲,手便不自觉地滑落到腰间,微微倾身向前等着他的回答。
曾有然见到他人的那一刻心中就充满酸涩感,担忧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欣喜,可在他拍开自己手的那一刻,欣喜便被埋没,又在他揽过自己肩膀时,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麻麻的,那问题也让他的心突突地跳动。
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曾有然莫名地有些紧张,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拨了下来,「我,我原本想带着师兄来魔界的,我怕师兄不高兴,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