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有然,去年刚刚拜入门下,师尊认了他做内门弟子,是我们的小师弟。」
乔忆亭看着胆小怯懦的人,心中一喜,他还以为自己穿越过来就得噶呢,没想到这是穿越到主角刚刚拜师的时候。
瞧着身着湿漉漉的衣服,老实地跪在地上的曾有然,他连忙出声道:「快起来快起来,别着凉了,去换身衣服吧。」
听见声音後,曾有然先是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乔忆亭,又迅速地低下头,而後又抬头看了看大师兄,这才慢吞吞地起来。
目睹了所有细微动作的乔忆亭,心道:这样胆小的人,以後竟然会屠山,真是不可思议。
「师弟,既然你无事,那我们先走了。」
听见话音,乔忆亭才拉回思绪,点头,「好,多谢各位。」
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所适从,听着屋外被微风吹拂的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紧接着就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在屋子中四处游荡。
他看着自己从这个不大的屋子中找出的东西:两个很素气的花瓶丶一副毫无价值的画丶几件破烂衣服和一柄看起来品相还不错的长剑。
「这都什麽玩意儿……」他皱着眉头将那把剑拿了起来,「剑看起来不错,应当能卖不少钱。」
说完,便从一堆破烂之中巴拉出一件看起来比较结实的衣裳,平铺到地上,将桌上其馀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放了进去,仔细打包了起来。
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弯月渐渐升起,乔忆亭整装待发,只见他右手拿着那把长剑,左肩膀上背着刚刚打包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准备偷偷溜走。
原本他以为,此时的山上已经不会有人外出了,可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了曾有然,那个之後会屠山报复所有人的魔尊。
「六师兄,你是要出门吗?」
乔忆亭面上露出被抓包的心虚感,满脸堆笑着说:「没有没有,小师弟怎麽还不回去睡觉?」
面前的人似是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说:「大师兄说你大病未愈,让我来照顾你。」
乔忆亭心中不免为自己的计划落空而叹气,「师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说完便回身,「啪」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踱步到内室坐了下来,心中思忖着:看来还是要再晚一点儿出门才行。
就在那一行人走了之後,他便想到了自己回去的方法,既然是车祸而来,那再来一次车祸不就行了!所以才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山变卖,好买马车。
瞥了一眼桌上的包袱,他是怎麽也想不到,曾经的急诊科科草竟然也有要为了几两碎银发愁的时候。他知道那些「破烂」卖不了多少钱,但是所谓青玄山正是那求仙问道的地方,包袱里的那几样东西贴上点儿寓意好听的标签,说不定就能卖出个好价钱。
想到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乔忆亭便更加坚定自己要离开门派的决心,然後起身给自己打了一下气:马克思老人家,您可一定要保佑我,成功下山回到现实啊。
就这样想着,他再一次打开了房门,准备继续执行自己的逃跑计划。只可惜,这次他还是没能成功逃走,因为他在门前又看到了曾有然,倚在墙边一动不动。
睡了?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看着眼前的熟睡的人,书中对曾有然的描写一下子就变得具象化。鼻高唇薄,剑眉星目,在乔忆亭看来,怎麽着都是正道之光的样子,跟那疯子一般的魔尊好毫不相干,只是眼角的一颗小痣,为本明艳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魅惑。
他想,毕竟是男主,长得确实怪好看的,要不然以後怎麽能得到那麽多美女的青睐呢。
「师弟。。。小师弟」喊着喊着他便拿手戳上了曾有然的脸,但戳了两下後,发现他毫无反应,便放下心来。
大胆的向前迈开了步子,走了几步之後突然想起来,书中所描写的山上的惨状,便又折回来。
既然曾有然真的睡着了,毫无防备。
那麽现在杀了他再下山,岂不是永绝後患,青玄山以後也不会寸草不生丶渺无人烟,而所谓的师兄师姐也就不用遭他毒手,自己就算不下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就这样想着,乔忆亭拔出了剑,作为手术室中的操刀医生,他知道捅哪里是最为致命的。
在患者眼中,既是生神也是死神,手术室中病人的生命就掌握在医生的手中,救活了,他们拼命感激;要是无能为力,他们就想方设法地诋毁。但他从来没有在手术台上出过意外,他铭记希波克拉底誓言,兢兢业业的对待每一位病人,每一次都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