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保所有烈士安排妥当後,军校开始处理那些中途逃跑的学员。
就在阚焱打算继续探究阿米娅的事情时,有人出来阻止。
雷洪教官道:「边境现在乱成了什麽样了你们不知道吗?根本就没必要为一个废弃的星系浪费时间和精力。」
「无论是邻近还是遥远,破败还是繁荣,那都是伊斯特帝国的疆土!」
「那又如何!」雷洪教官蔑视的看着阚焱:「你可知异族有多少,我们人类又有多少?!可知异族有王兽,可知我们人类又有多少S级异能者?!」
「那些突然出现的变异人给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就算你是元帅的儿子又如何,你现在只是一个乳臭未乾的什麽都不知道的臭小子,别再像那两个教官一样犯蠢了,那只是在送死。」雷洪眼中透过一丝沉痛,他闭了闭眼睛,随即固执的说:「有舍才有得,只有丢掉那些没用的垃圾星系,才能保住其他星系。」
阚焱当然知道,他不会忘记,在不久後的将来异族新王登基,大举入侵人类疆域。
短短几天,所有边陲星系成了炼狱,一半的中心星系遭受异族的肆虐。
他的父亲,也就是帝国第一元帅为了抵御异族带着一众将士自爆牺牲。
三年後。
伊斯特帝国管辖范围内的弥勒星系边境,灰白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异族如江涛海浪般涌向防护基地。
「兽潮来了。」时鸣站在基地上方,笑眯眯的说道。
谷念手中弓箭蓄势待发,眉目间英气毕露:「等,只要它们进来,就让它们有来无回。」
同一时间,异兽後方,一人穿着全黑的作战服,嚣张的穿梭在兽潮之中,却没受到任何一只异兽的攻击。
眼见离峭壁上那只王兽越来越近,他眼中的寒光愈发凌厉:「待我斩首,便是启阵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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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过,发出悦耳的「沙沙」声,暖阳透过窗户洒在长廊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猎沿完成任务後就直接赶了过来,一夜未睡又加上一路奔波,本该又累又困,可只要一想到叶子肃发过来的消息,心中就只剩下喜悦。
特殊病房外守着的两个人,见到他来笑着说:「老大!」
「今天有人来过吗?」
「有,小叶子进去过,不过很快就出来了。」
猎沿推开门,疾步走进病房。
可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玻璃罐和散落一地的插管时,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人呢?」
外面守着的两人立马走了进来,满脸震惊:「不知道啊……」
没有警报声,玻璃罐里的人却不见了……
猎沿很快冷静下来,安抚道:「我去找找。」
基地後院,花朵翩翩,蝴蝶嬉戏其中,青葱草地上长满了蓝色的星辰花。
花海对岸,暖阳透过木亭子洒在人身上,分外柔和。
那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长袍睡衣,惬意的躺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蹂蹑着怀中的「小黑狗」,听到身後传来的脚步声,脸上无意识的笑容下意识的收了收。
「睡着了?」
窸窸窣窣间,来人将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待周围只剩下风声,江寒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然後被猎沿抓了个正着。
猎沿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
「这麽见不得我来?」猎沿掰过他的脸仔仔细细观察了良久。
三年前那恐怖的蓝色裂纹褪去,江寒脸上的皮肤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摸样。
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心中算着时间,猎沿在江寒不耐烦之前松开了手,见他要拿下外套,嘀咕道:「风有些大,伤刚好,就不要贪凉了。」
「知道了。」他嘴上这样说着,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的『知道了』就跟放屁一样。」猎沿了解他的尿性,伸手按住他,嘴巴叭叭不停:「你要是真这麽听话,我用得着这麽费心,早八百年去逍遥快活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麽吗?」
猎沿挑眉,「像什麽?」
江寒捏捏眉心,无奈道:「像个老妈子。」
猎沿也不恼,哄孩子一样的说:「……得。江大爷你说像就像吧。」
「……最近有什麽新消息吗?」
他在玻璃罐里睡了三年,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意识清醒的时候他还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的。
「有,许医生那边刚传来的。」猎沿坐在木亭子上,「跟首领想的一样,永生之地确实有很多人被虫族控制了。平民百姓倒还好,那些执掌权势的高管就不一样了……这次帝国在弥勒星系的行动就差点暴露,不过有人提前将人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