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山匪可有伤害你?你身体无恙吧?」有小娘子关切地问。
「我听说山匪穷凶极恶,若是女子遇上大多不仅失去清白,说不定连性命也没了,五娘子能平安归来,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傅梦瑶立马绘声绘色地说道,仿佛那事情真的发生过一般。
一有人指出,大多人都忍不住朝这些方向去想。
平日里唯傅梦瑶马首是瞻的那几位小娘子更是毫不加掩饰地把目光望向梁心颐,眼中明显多了几分恶意的揣测。
其中一位着杏黄色褙子的小娘子又说:「这种事想必五娘子也不愿意再想起,我们还是不要问了,日後我们出游仔细些便是了,以免重蹈覆辙。」
这话说的,看是怀着为梁心颐好的仁慈之心,实则是在暗示那事属实,让梁心颐一说话反驳就会被打为巧言令色地辩解。
她们这样几番配合下来,泠月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故意要为难梁心颐。
她这些日子与梁府的人走得近,对於後院内宅中争斗也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些自诩名门闺秀的小姐们,居然如此会恶意地进行揣测,中伤别人的名声。
若是真的遭遇不测,那他们的话对无辜的女子说就是一场言语施暴,无疑是又给她们增加了伤害。
梁心颐瞧着她们一个个看向她的奇怪眼神,心里也有些慌乱。
这世道姑娘家的名声至关重要,要是说出泠月救她的,那些小娘子必然会不相信,甚至会不依不饶倒打一耙。
其实那日回来,她娘亲就与她和泠月定好了说辞,可她不大擅长说谎,怕自己说得不好,被她们钻空子。
想到这,她眉心不禁微微蹙起,轻轻握住泠月的手。
泠月看出来她的紧张,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後,梁心颐便道:「那日我到城郊的海幢寺礼佛,不巧遇到几个匪徒,幸好那日有带侍卫,这才躲过一劫。」
很明显,这并非是方才说话那几位小娘子想要的答案,她们听完後一眼不发,用沉默来明示梁心颐在说谎。而剩下的小娘子则不想随意卷入纷争,便也沉默不语。
泠月见状,只好对梁心颐道:「五娘子,不要再隐瞒了。」
傅梦瑶以为马上就要听到她想听的,忙兴奋不已地问:「隐瞒了什麽?你可大胆说出。」
众人纷纷一副吃瓜脸,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内幕。
泠月沉着脸,认真地道:「那日,我是在海幢寺外遇见五娘子的,听说我要入城寻亲五娘子便说可以带上我,没想到因为我耽误了些时辰,这反倒差点给了别人污蔑五娘子的机会。」
就是说,一是五娘子耽误了好些时辰是因为帮人,二是有人故意想要败坏她的名声。
众人之前也并非全然相信不信梁五娘子的话,只是抱着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心态,如今都说得如此明白了,再装糊涂也不合适。
之前一直未说话的张嘉卉开口道:「原来心颐妹妹是去帮人了,真是心善。」
众人素来敬重张嘉卉,如今她都亲自认可她们的说法,其他人也不好再生出什麽事端来。
众人後知後觉,想到方才梁三娘子故意误导她们,这无非就是庶姐见不得妹妹好,想给她泼脏水罢了。
有几位小娘子想起自己被家中庶出姐妹欺负的时候,开始越发同情梁心颐来。
她这位庶姐可真坏,竟如此搬弄是非,以为自己定好了人家,就全然不顾妹妹的名声了,这样想着,看向梁素柔的目光多了些鄙夷。
梁素柔被看得有些尴尬,她忽然想到,不如藉此机会拉拢傅梦瑶,她端起桌上的豆蔻沉香饮起身,这是最新出的香饮子,她想着带给傅梦瑶尝一尝。
在她快接近傅梦瑶时,泠月好似无意地瞥了一眼那张圆形藤椅与梁素柔的距离,借着石案的遮掩,她将樱桃用双指夹住,暗暗发力迅速将它投出去,穿过石案雕镂的缝隙,精准地撞向藤椅。
其他人并未觉察到轻微的声响,还有那藤椅发生的偏离。
梁素柔没想到她会被藤椅绊倒,身体向前倾倒,狼狈地摔向地面。
而她手中的香饮倾斜而出,恰好浇在了傅梦瑶的发髻上。
「你……」
傅梦瑶怒骂的话还未说出,浓稠的汁水已顺着她的头往下,形成一道道小细流,她的皮肤底子粗糙,今日特意在脸上敷了不少的粉来遮盖,如今紫色的汁水将脸上的粉冲散,脸上又白又紫,像一面脱皮得斑驳的白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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