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民那时话说的好听,一家人的房子。现在他露出马脚,母亲心里都是怨,但更多的是怨自己,她的情绪从来没有得到发泄,也嫁接不了,日久成疾。」
「那是她存了很久的积蓄,还有自己带过来的金银首饰,如果卖出去的话,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但被宋承民偷走了。」
京虞愿意说这麽多,把伤口扒开来,除了吐露心声,更隐晦的一点,是想让周沈被宋承民污蔑後,能继续做她们的靠山。
她双手不安地拢在一起。
「钱呢?」周沈问。
京虞摇头:「不知道。」
宋承民连往外交的学费钱都很难掏出来。
周沈没说话了。
远处,夕阳终於落下,浸染远山,浸染小镇的热闹,浸染绣着雏菊的裙边和墨色翻飞的短发。
「京虞。」他突然喊她,语调轻缓,「请你看夕阳。」
周沈双手插兜,身板挺直朝夕阳望去,生命短痛而长,但并不需要再多的呻吟和嗟叹。
京虞也跟着仰头看去。
她发现,人在看一些美好事物时,心情总会变好。
「真希望每天的生活,和夕阳一样漂亮。」
京虞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盈盈发丝被夕阳照耀,在微风下忽闪着光泽。
她两眼映射出远山馀晖,笑意温和,一双眼盈闪着细润碎光。
周沈嘴角也跟着上扬,衣衫被劲风吹得鼓鼓向後。
群山远见,他站在女孩身侧,并肩而立。
以前,京虞学过一篇文章,叫做猴子捞月,捞月亮,捞月亮,她初看时觉得很蠢,可有一天,她於孤独中想要去捞起那片遗落的月亮。
就在今天,她也想要捞起这片桑榆末景,西山薄光。
—
谣言并没有停止,宋承民并不甘心,他开始在小镇散布谣言,说自己女儿遭受了非人的对待,而周沈是罪魁祸首。
京虞在小镇被人指指点点,她气得当面找宋承民质问:「是你散布的谣言?」
院内,宋承民开了一瓶啤酒,拿杯子小口酌着:「虞虞,别瞎冤枉你爸,怎麽就不能是他周沈自己呢。」
京虞不想跟他扯:「你不打算收手,是吗?」
大抵是有酒喝,宋承民的心情愉悦多了,他拍拍京虞的肩膀。
「谣言嘛,跟一阵风一样,立马就过去了,至於周沈,他意识到不对劲,说不定很快就从这里搬出去,回到她妈那个什麽炒粉店去了。」
京虞眼神灼灼:「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想赶走他,你并不在乎民警到底会不会管这件事,你只想把这把火放大。」
「不然呢?」
宋承民反问,面目变得狰狞难堪起来:「我费那麽大劲是为了什麽,就是让他走啊!你说他因为帮你,头顶被扣了这麽大一口锅,他能愿意吗?还乐意心甘情愿的帮你吗?」
「虞虞啊,你就是太小,人啊,都是趋利避害的。」宋承民满面风光,脸上还有红晕,喝一口酒,打一个嗝。
京虞似乎意识到什麽:「你进母亲房间了?」
「她是我媳妇,我进她房间有什麽错。」
宋承民呵笑一声,抖了抖松散的皮裤带:「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们分房睡,做事都不方便。」<="<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