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你一早上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感情问题吗?”
谢景遥在栏杆上支着脑袋,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知屿犹豫了一会:“……算,也不能算吧。”
说着,他便烦躁地抬手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
“难怪这么愁。”
谢景遥笑了一声,“因为上次送礼物的那个人?”
林知屿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谢景遥是他能说得上话的人里,唯一不知道他和牧绥的关系的。
“如果你想和我谈谈,随时都可以。”
谢景遥继续说,“如果不愿意,就喊啾总上来唱个歌吧,它哄人比我有一套。”
林知屿想到他们俩当儿子养的那只虎皮鹦鹉,没由来地笑了笑。他抬起头看向谢景遥,对方的脸上状似随意,但内里的体贴和关怀却让他触动。
可是林知屿并没有打算马上开口,他不能随意地把这些自己还没理清的复杂情绪随意倾诉出来,尤其里面还有关于牧绥的一部分。
以及昨晚那个古怪的梦。
他转过视线,望向远方的天际,心底却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昨晚的一切都像是混乱的潮,潮水轻而易举地冲散了沙滩上原本精心规划的轨迹。
“其实没有什么。”
林知屿终于开口,故作轻松,“只是一些个人事情,就是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他还是没办法和谢景遥坦白。这件事太过复杂,太过私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准备好该怎么面对。
谢景遥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林知屿的意思。
“那要点歌吗?”
他问。
“不用啦。”
林知屿说,“林导那么宝贝他的鹦鹉,要是知道被我喊上来当气氛组,恐怕我之后九个月在剧组都没好果子吃了。”
天台的风继续吹拂,带走了些许的烦躁,却也带来了更多思绪。
“不过啊,”
谢景遥突然开口,“我觉得有时候,其实最难的不是面对感情本身,而是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去解释什么,只需要感受自己的真实想法。
林知屿抬眼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意思?”
谢景遥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喜欢就上,不喜欢就跑。”
林知屿调侃道:“啊,还真是朴实无华的观点。”
可惜两人在外摸鱼的时间还没持续一会,谢景遥的手机上疯狂弹出了好几条消息。
他无奈地朝林知屿挥了挥,解释道:“看来林导给我们放的小假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