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不出赵瑾瑜想要的那股化学反应。
于是,人美心善的赵导特意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两人出来找找感觉,甚至还提了几个方案——诸如游乐园、电玩厅之类的一日游。
考虑到过几日就有骑马的戏份,而林知屿还没有上过马,最后两个人定下了马场这个目的地。
林知屿的手紧紧抓着缰绳,比起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身下的栗色大马可松弛了太多,似乎是毫不在意这个新手的动作,慢悠悠地踏着蹄子就往马场中间钻。
林知屿感觉脑袋都要晃晕了。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一夹马腹,白马步态平稳地朝林知屿靠近,轻声提醒:“放轻松点,别太紧张,你这样绷太紧会很累。”
林知屿努力调整坐姿,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像那么一回事。可惜高傲的马兄不太配合,他刚松了一点气力,栗色大马立刻顽劣地甩了甩脑袋,仿佛在嘲笑他的笨拙。
“你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林知屿忿忿地嘟囔了一句。
江逾白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微微扬起,似乎还藏了几分极具少年气的狡黠。
“你还笑!”
林知屿扯着缰绳,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开始输出,“按道理我们今天是来培养感情的,从逻辑上说你这一天都得把我当作你最尊敬的兄长,你没喊几句‘哥哥’让我开心就算了,还要在旁边看我笑话!”
说完,林知屿还抬手作拭泪状。
这一下,江逾白更是忍俊不禁。他弯下腰,短促地对着林知屿的马吹了一声哨,伸手轻拍了一下栗色大马的脖子:“好了,乖一点。”
令人意外的是,这匹马好似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踢了踢马蹄后,稍稍收敛了玩闹的性子。
林知屿松了一口气,看着江逾白笑得温柔的脸,好奇地问道:“你居然还有这个技能?”
江逾白点点头,语气平缓:“我之前有部戏,饰演男主的副将,进组前集训了三个月马术。带我的老师是内蒙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跟着他学了一点。”
林知屿听完,小声感叹了一句:“怪不得能火这么快,就这拼劲,谁看了都得自愧不如。”
江逾白不知道他叽叽咕咕地说了什么,还想开口询问,就见林知屿已经扯了缰绳往前走去。
山风清凉,两人慢慢顺着小径往山坡上方的观景台骑,沿途的风景愈开阔,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松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空气里都夹杂着草木和泥土的清香。
行至半途,林知屿的动作逐渐熟练起来,心里也不再那么紧张。他懒散地开始复述起了谢云策的台词,不似拍戏时那般情绪到位、咬字清晰,也不在乎前后文的逻辑,有时候还会自作主张地篡改几个词语。
江逾白被他这副模样感染,也跟着随意地应和起来。
“如果可以,我也想护你一辈子,你永远只要在谢家做个长不大的小少爷。可世道艰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林知屿顿了一顿,释然地笑了声,“算了,现在和你说又有什么用,我在这替你遮风挡雨,你倒好,成天出去瞎浪,执戒长老这个月都不知道告了多少状。”
“老师,我家琢玉说剧本里没有骂他出去瞎浪这一段。”
江逾白有些无奈地说。
林知屿瞥了他一眼:“可怎么我家云策说像谢琢玉1。o这种熊孩子,就得狠狠地削一顿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对着不存在的剧本,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林知屿恍惚地回头张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马术服的年轻男人,骑着一匹纯黑骏马飞奔而来。
他一头凌乱的短在风中张扬,墨镜挡住了半张脸,但隐约能从那嚣张的下半张脸猜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