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只是你今天有点独特,所以才没反应过来,有些吓到。”
林知屿:“……”
好不容易忘掉的“谢琢玉”
,怎么又提起来了啊!
林知屿笑得很牵强。
好在林昭衍及时给他解了围。
托着鹦鹉的林昭衍走回了谢景遥的身边,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对手气场太强,不这么沉浸很难接住戏啊,不愧是我。”
谢景遥拍了拍他的脸:“你少臭屁了。”
眼看剧组的注意力都被他俩吸引走,林知屿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你是真的没事吧?”
江逾白垂眸,视线落在林知屿的脸上。
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剥离林知屿给他留下的印象。
他从前总觉得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小少爷张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曾经他苦苦追求的牧云霁,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林知屿那一脸懊恼,忽然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原来他也会因为这点不经意的插曲陷入尴尬与失控。
很可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逾白自己都被吓得一愣。
林知屿顿了顿,抬头望着他。心里倒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想法。
他稍微笑了一下,脸上不再那么紧张,想的却是:江逾白可真善解人意啊,被我带着一起社死了还能这样关心我。
“没事、没事。”
林知屿摆了摆手,决定找个借口溜了,“我先去休息一下,缓口气,下场戏见。”
江逾白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然而,半小时后。
大概是因为人还没从刚才的社死中缓过来,林知屿这场戏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他好不容易念完一段长台词,却在最后一句话舌头打结,直接前功尽弃。林知屿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赵瑾瑜毫不留情的“cut!”
这是林知屿进组以来因为个人原因吃到的第一个ng。
虽然他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但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林知屿之前的拍摄太过顺利,所以真到了这样“寻常”
的时候,他们反而开始诧异起来。
林知屿喝了一口水,捋了捋打结的舌头,眼神都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去。他总觉得现在只要一看到江逾白的那张脸,就能想起自己之前对他“上下其手”
的场景。
尴尬得很。
旁边的江逾白一板一眼地翻着手上的剧本,表情隐忍又克制,只有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几分他此刻的心境。
赵瑾瑜皱了皱眉,喊道:“大家休息五分钟,调整下状态。”
现场一时杂乱起来,赵瑾瑜夹着笔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就听副导演凑上来小声提醒:“都说他们俩以前关系不好,虽然之前拍得还算不错,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兄弟私下相处的戏份,是不是暂时不太容易调整过来?”
赵瑾瑜犹疑地说:“把私人感情带到戏里,我觉得他们不会犯这么不专业的错误。”
副导演悄悄瞥了眼林知屿:“但和前情敌演兄友弟恭不太容易。他们两个的状态也确实不行,江逾白僵得像面团,林知屿更是魂不守舍。”
赵瑾瑜沉吟片刻,随即起身走向二人。
……
林知屿的谢礼在下单第三天终于送到了牧绥的手上。
雕花的古董钟摆滴答滴答的响,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木桌上留下朦胧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