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将人抱在怀里,放在干净的干草上,干草上还铺了自己的外袍,“既然静心决无用,那我便帮帮你……”
容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捧住,对方的手指骨指匀长有力,上面有些细碎的薄茧,刮得他的脸有点不舒服,他蹙了蹙眉,“走,拿走……”
对方没有拿走,反而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拿走?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容倏然微微睁眼,一阵哭腔,“不,不对……”
“我的外袍都被打湿了,怎么这么多水?”
“呜……”
“说,师兄怎么样?”
“师……”
“师兄对你如何?”
“师兄,师兄……”
“嗯?”
“……好,不能让他受伤……”
抱着他的人手停了下来。
容终于觉得可以喘一口气,但很快,海面的暴风雨席卷过来了。
闷雷一声又一声,船杆摇啊恍啊,有人用手翻云覆雨,搅得他大脑一片混乱,他隐约觉得不对,可是身体的热源集中在了某个地方,像是终于有个泄的洪口,炙热、潮湿、紧绷,一股脑都顺着洪流倾泻……
那双手抽出一瞬的空隙,拨弄被扯得凌乱、欲遮不遮的衣襟,红粉樱桃,雪肌柳腰。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翻了,暴风雨逐渐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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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醒来的时候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上面抹了药膏,冰冰凉凉,很舒服。
再看看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玉青袍,原先的黑衣已经不见了,身上干爽,丝毫没有经历几番打斗的模样。
“可有不适?”
坐在他旁边打坐的封亭云开口问道。
“啊,没,没有。”
容抹了抹并没有存在的汗,结巴回道。
他大约是记得先前生的事,当时他浑身烧得难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怪不得森蚺蛇毒被称之为淫毒之,中毒者无药可解,只有疏通。
他现在都不敢看旁边的人。
他还记得有一双手帮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哎!老丢脸了!简直被按头摩擦,他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的形象全没了!
该死的蛇毒,再让他看见一定要炖了、烤了、炒了、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