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呢?在替顾淮上药了吗?
像年少时一样,怕他疼,又怕他留下疤痕,小心翼翼,又狠下心,仔细挑开他伤口木刺,替他清理。
这样替他上药吗?
江随有些透不上气。
长睫滞顿地动了下,他蜷了蜷麻木的指节,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漂亮的明黄色钻石,在戒托上熠熠生光,是她最偏爱的颜色。
他曾经许诺过,不会叫别人欺负她。
她也抿着要笑不笑的唇角,一脸不在意般,傲娇地「嗯」了声。
他们,明明说好的。
他们明明,有一场最热烈最美好的青春,可为什麽,却被他搞砸成这样。
江随眼热地,下意识摩挲起她喜欢的颜色。
直到发现,戒指沾了他的血,弄脏了。
很快,丝绒盒子咔哒一声,被当作废物,扔进垃圾桶。
她爱乾净。
他要替她,再准备一份新的。
江随平静地想。
-
江随是在三天後的一个夜里,在北城等到林鸢的。
有些话,他只想单独和她说。
於是他听见他们,在楼下喁喁低笑,亲昵地道别。
或许,还有接吻。他知道,她回来了。
林鸢在楼道里,看见亮灯後的楼梯上,蓦然站着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时,差点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她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平缓着狂跳的心脏。
他为什麽总是能这样,在她的生活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又出现。
林鸢下意识拧身往楼下看了眼,不知道是生怕顾淮误会,或是习惯使然。
江随指节僵硬地蜷缩起来。
林鸢压着嗓子,有些无力地问他:「江随,你到底又来做什麽?」
被她眼里的不耐刺了瞬,江随咽了口,努力翘了下唇角,低声问她:「阿鸢,我们……就在这里聊,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聊?」
林鸢迷惑地看着他。
手机却在下一秒响起震动,林鸢莫名有些紧张,划开接听:「怎麽了?」
「听见你还没开门,怎麽还不进去?」顾淮的声音,楼下和电话里的重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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