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峋明显对李想这样的建议不买帐,冷眼看他。李想炸毛,咋咋呼呼念了他几句。
酒液入喉,江随没听清。
恍惚间,身边沙发一陷,李想腾地一声落到他旁边,直截了当地说:「搅黄了?」
毕竟那劲爆小视频,连他们高中校友群里都在流传。
江随回神,知道他说的是什麽,没吭声。
「哟,怎麽搅黄了还不开心呢?」李想拖腔带调地问他。
江随滞了瞬,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地还没想明白,包厢门就被人推开。
进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李想的妹妹李思。从小喜欢晏峋。
李想也没心情调侃他了,头大地站起来:「你怎麽来了?」
李思的目标自然明确,直直走到晏峋那里,问他是不是离婚了。
江随淡眼看着,面无表情。
又是一场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的闹剧。
江随酒量不好,已经有点醉意,听得不太真切。倒是对李思质问晏峋的那句印象深刻。她说:「你既然那麽在意宋朝欢,怎麽还离婚了啊?」
在意两字,让江随似有一瞬清醒。
从小被宠大,对破坏别人婚姻也毫无心理负担的大小姐,被李想拉出包厢。
突然从喧杂到寂静的空旷包厢里,三个男人竟默契地一言不发。
沉闷压抑的安静,让江随莫名烦躁丶心慌,扯了扯衬衣领口,又倾身给自己倒了点儿酒。
直到三人以为不会再回来的李想,重新推门而入。
直奔晏峋而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挥拳上去。
江随愣愣地看着。
李想好像是怪晏峋,怪他不喜欢他妹妹,就该明确拒绝。
那个从没向人低过头,道过歉的男人,挨了一拳,反倒向李想说:「对不起。」
江随眼睛微眯了瞬,沉闷开口道:「你把他打傻了?」没看见一旁沈确无语的眼神。
却听见晏峋又说:「我同你道歉,是因为朝朝说过,低头不是懦弱,道歉也不只是退让。而是因为,还在乎。我在乎我们这份友情,所以我道歉。」
酒精让思维迟钝,江随懵了会儿,似乎想消化这句话。
李想还想拿晏峋撒气,沈确开了口:「行了,你把气撒他身上算什麽能耐?」意思是,你也没管好你妹妹。
这话成功让李想将扫射的范围扩大,冷呵一声,拖长了阴阳怪气的调子:「是啊,你俩多能耐呢。能让俩妹妹宁愿净身出户都要跟你俩离婚。」
甚至抬起手,给沈确晏峋隔空鼓了鼓掌,「真能耐。」
江随慢腾腾地朝沈确和晏峋看去,眸色淡淡。
没想到,两人竟吝啬如斯。
「看看看,看什麽看?你他妈还有脸看?!」李想却突然冲他道,「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江随!」
江随茫然。不明白为什麽,扫射范围又扩大到了他身上。
「他俩好歹一个轰轰烈烈地爱过,一个明媒正娶地把人抬进家里过。」
「你呢?钓着人小姑娘七上八下地钓了多少年?如今人家订婚了,你倒好,知道急了,知道去搞破坏了是吧?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你这麽会钓还谈什麽恋爱啊?你跟着我钓鱼得了,世界海钓巡回大奖赛没了你江随它都办不了!」
喉结艰涩滑动,贴着酒杯的指节,似乎被冰激得有些僵硬,江随沉默。
「我真他妈是有病了才会管你们!」李想气哄哄地甩下一句,扭头就走。
像是想想仍不解气,已经走到门口,一手拉开包厢门的李想又转过身,抬手
指着沙发上神色各异,却统一糜丧颓然的三个男人,「你们三个,」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除了是处,一无是处。」
李想撂下这句话,忿忿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包厢里,居然谁也没再开口。
李想还回来过吗?江随有点忘了。
他今晚喝得有点儿多。迷蒙间,学生时代碎片似的记忆,闪进他脑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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