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他身边已经有新人了!他对那人比对你更好!他甚至为了那个人这样委屈你!」
萧陌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可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
詹怿凯捏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暗七想不想让他属於你一个人?永远只看着你。」
萧陌猛地抬头看他,「我想!」
「你有没有想过太子皇兄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是权力啊,权力大了,心野了,人变了。若是他一无所有身边只有你,他的目光自然在你身上,暗七,我可以帮你。」詹怿凯一步步诱导。
萧陌心里明镜一般,却还是应了声,「我想让他只能看着我,殿下,我帮您,只希望您在事成後将他交给我!」
「可以。」
萧陌若无其事般的回了太子府,从里正走出一个太监领着人。
「如今这太子已废,皇上身体又愈发不好了起来,这天怕是要变了啊。」
萧陌躲在一旁看着人走远。
「殿下,为何您要自请废了自己?如今正是关键时分,老皇帝一死,您就是最合适的继位人,您这是让自己少了个最有利的条件啊。」怜颖正询问着詹伏栩。
詹伏栩摇了摇头,「你错了,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我的那些兄弟们都盯着这个位置呢,不管谁是太子,都是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眼中钉。」
怜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我考虑的不周了,殿下想韬光养晦实在明智。」
詹伏栩笑了笑,「就让他们去斗去吧。」
怜颖看了一眼他的笑,心机深沉,果敢坚定,心狠手辣,倒的确有当皇帝的潜质,就连这花心程度都符合。
看着萧陌进来时身上再度是那身黑衣服,詹伏栩皱紧了眉,「怎麽穿成这样?」
萧陌笑,「只是属下在告诉自己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罢了,属下会认清自己的位置的,不会再痴心妄想。」
夜晚,萧陌翻身入了詹伏栩的寝殿。
看着陷入沉睡的詹伏栩,萧陌双手轻轻环上了他纤细的脖颈,呼出的气轻轻落在了他耳旁,「殿下,你不乖,不乖的殿下是会受到惩罚的。」
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顺而滑下,不老实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腕,「这样漂亮的手腕,不带着链子太可惜了。」
萧陌狠狠咬上了詹伏栩的唇,「殿下这麽软的唇是怎麽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不过没关系,殿下再等等,您很快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萧陌心满意足的出了詹伏栩的寝殿。
暗处的暗一狠狠咬了咬牙,为什麽?为什麽每个人都能原谅他的背叛与欺骗?他凭什麽!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暗一缓缓落入黑暗。
时至盛夏,皇帝病重。而随着病重的消息暗中传出,朝堂被一阵寂静所笼罩。
「三殿下,我们何时?」一幕僚请示。
詹怿凯摆了摆手,「不急,我们需得再等等。」忍了这麽多年了,没道理这几天的时间忍不下。
不过三日,四皇子五皇子接连动手,詹怿凯笑,「走了,我们也该去平叛乱了。」
「通知暗七,将我亲爱的二皇兄监管住。」
皇城外,五皇子正与四皇子对峙,「四皇兄,何必做这出头鸟呢?」
「你不也是?」
五皇子笑而不语,他要做的可就是这出头鸟啊,不然怎麽引出螳螂呢。
不过孤注一掷,詹伏栩赢了他还能得个从龙之功,若是詹怿凯赢了,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活下来,所以,很明显啊。
他又没有那些才能,不如詹伏栩有才能名声,不如詹怿凯有父皇的宠爱,当了近二十年的透明人,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他便满足了。
若恨,也只恨生在帝王家,恨那帝王的无情。
兵戈声渐起,宫内一片混乱。
皇帝寝宫,却是无半点动静。
老皇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了眼睛,「小李子?」
没有人回应,老皇帝皱眉,「来人!」
依旧一片寂静,突然,蓦地,从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老皇帝硬撑着坐起,一道踢门声响起。
「父皇安好。」五皇子笑着行礼。
「你?!老五,你怎麽会?」
「父皇以为是谁?二哥麽?」
老皇帝沉默不语。
五皇子嗤笑一声,「父皇,二哥他可看不上你的皇位,也就你防着他,不然他怎麽会自请废太子。既然皇位不是二哥的,怎麽不可以是我的呢,反正你又没有更有能力的儿子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