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心中恼羞,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勇气,让她手指越过薄肌往下,掌心贴合一瞬,感受到炽热无比的搏动,她吓得差点松开手。
关键时刻,一双更为温暖的大掌接住她下垂的指尖。
叶清楠喉咙紧涩,艰难咽下口潮湿的水汽,幽黑平静的眼眸最终被春色沾染,他另只手扣住季慈後脑,把她按在墙壁,声线沙哑:「给过你机会了。」
他柔软的舌强势撬开她的齿贝,在她口腔肆意横行,季慈无力依靠,只能攀紧他肩膀,抓住他头发,予夺予求。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季慈却感觉犹如跨越千山万水那般漫长。
关掉花洒,叶清楠扯过浴巾披在季慈身上,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在柔软的大床。
叶清楠咬住她的肩胛骨,力道不轻不重,沙沙启唇,「你前男友有没有对你这样?」
季慈身子一僵。
叶清楠气定神闲地解释,「季小姐,原谅我的冒昧,我只是关心我有没有用钱买到等价的商品。」
季慈换了脸色,笑靥如花,主动抬腿,与那处严丝合缝,「你放心,这样他没做过。」
他轻轻弯了弯唇。
叶清楠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这层窗户纸掏出一个小洞,看看小屋里头新奇的构造。
但他还是懂得几分怜香惜玉,她身体每一部分被温暖包裹,逐渐迷失自我。坠入深渊就在一刹,剧烈的撕裂感好像要将她吞吃,季慈眼尾滚出一滴泪。
他以温柔且原始的攻势将她占有,季慈闭上眼睛。
奈何,叶清楠强行抬起她眼皮,看着她如何被征服,看着她的身体如何为他的到来摇旗呐喊。
风雨欲来,花枝摇曳,雨中洁白的茉莉面对强劲的南风,为了求生,不得不折下腰身,以花瓣铺床,甘做最忠诚的信徒。
这场暴风雨不知何时结束。
但季慈清楚地记得,叶清楠事後抱着她去浴室冲去一身雨水。她清楚地记得他把自己搂入怀里,而她,像只宠物给他温暖,讨他欢心。
她还记得叶清楠在她耳边说了句,「我不是常羽。」
身体的疲累与精神的恍惚酿成沉重的睡意,逼着季慈放弃反抗,自愿接受沉沦。
她阖上眼皮,不做深想,自然也就遗漏掉叶清楠未出口的下一句。
他嘴角的弧度渐深,在黑暗的空间里自言自语,「季慈,姜太公钓鱼那套我学不来。」
对待感情,最完美的追求莫过於身心合一,大多数人走的是先心後身那套。
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她尚未确定真心前,做了她身体的主人。
但也无妨,最後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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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缓缓升起,将夜色隔离在外,风也小了些,飘扬的思绪如尘埃般逐渐落地。
季慈手指被人捏了下,她的心不在焉被叶清楠看在眼里,他饶有耐心地询问,「在想什麽?」
季慈转眸看他,「你这样帮我出气做不怕得罪人?都说商场如战场,万一以後有人给你使绊子怎麽办?」
叶清楠微微一笑,扬唇懒懒道:「季小姐,有没有人使绊子另说,帮你出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季慈眨眨眼,听来无辜,「叶先生为我出头,想让我怎麽报答你?」
叶清楠把玩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悠悠起唇,「报答倒不至於,只是想让你知道,既然跟了我,别人就不能随便动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季小姐执意报答,那不如就。。。」
叶清楠只笑不语,尽管车内光线昏暗,黑墨色的眼仁幽得发亮。他的欲望不加遮掩,直穿心灵,与他对视须臾,季慈如同被剥去一层衣服,是精神凌辱啊。
回到悦庭庄园,电梯内,望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季慈已经做好一进门就被他脱光衣服的准备。
叶清楠也确实这样做了。
开门,灯都没来得及开,季慈就被他压在沙发亲吻,混乱中,她的衣物逐渐凌乱。
叶清楠也并未优雅到哪儿,衬衣胸口处多了几道褶子,这是季慈刚刚被他咬得吃痛时留下的。
眼看快收不住,季慈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先去洗澡。
叶清楠埋在她颈窝喘了会,呼出的热气直扑她柔软耳骨,季慈霎时感觉耳根更烫了,比先前他亲吻时还烫。
休整片刻,叶清楠从她身上抽离,轻轻咳一声,天花板的吊灯闻声而亮,照亮了一室旖旎。
身上重量消失,季慈起身,整理好衣服。
这才发现,叶清楠不知何时拿出一个四叶草形状的脚链,银色细链上还镶着几颗细钻,在灯下折出斑驳的细光。
季慈不免一时错愕。
叶清楠轻微勾唇,单膝跪地,撩开裤脚,亲自给她戴上。
季慈盯着他浓密的黑发,紧了紧手心,问:「你为什麽要给我买?」
叶清楠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想看你带着这个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