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手,你都干什麽了?!
岑尤尤很快冷静下来,一点点捋清状况。一定是昨夜她太激动太会犯病,展现出一些攻击性,甄树心里不知道多爱她才完全没有反抗。
呜呜呜,她简直不是人!
岑尤尤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将被子分给亲爱的男朋友一半,重新躺下,她发现男朋友的下颌也有淤青——一副她掐着甄树下巴迫使对方张开嘴给她玩舌头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弄得岑尤尤气血翻涌。
「真的不行了……」
岑尤尤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睡美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眸中浮现不知是困倦还是疼痛的水光,轻声道:「你今天还要上班,嘶……」
岑尤尤连忙关心地问:「怎麽啦?」
甄树说:「舌头疼。」
岑尤尤让他吐出舌头让自己看一眼,甄树不愿意。
岑尤尤指天发誓,「我保证不做什麽。」
甄树低下头,看向岑尤尤被自己抓住的手。这只手摸起来很柔软,似乎没什麽力量,但它非常灵活,还差一点就能钻进草丛。
昨夜,它有着不容抗拒的残暴。
甄树哪敢强来,只能示弱。他用一只手把它包进掌心里,不露出分毫软肉。然後抱着它放在心口,吐出舌头,含糊不清地道:「我的舌头好像破了。」
岑尤尤骂道,禽兽啊。
这下,她不好胡来了。
岑尤尤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
原来骗子们还是遵循着上班时间在进行诈骗,而此时前往公司也已经是旷班半日,甄树浑身都是伤,岑尤尤觉得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显得更加禽兽。
甄树问:「你还不走吗?」
「我在家里陪你。」
甄树沉默片刻说:「……不用了。」
岑尤尤身体清爽没有任何不适,越发心虚。
「用的,要不我帮你上点药。」
甄树闷声闷气问:「上什麽药?」
岑尤尤不知道,感觉涂软膏之类的应该有效。可涂哪种软膏呢?
甄树指点她:「外面有药箱。」
岑尤尤昨天穿的衣服被撕得稀烂,用来做抹布都嫌太碎,都是她自己的手笔,怨不了任何人。只得随机挑选一件男友的T恤套在身上,空荡荡地走出卧室。
卧室门嘭一声关上,岑尤尤叹息一声。
甄树的怨气她不是没有看出来,但根本不介意。
对方显然是故意把她支出来的,她很识趣没有立刻去敲门,没过多久她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应该是在洗漱。
两人昨天吃过晚饭再未进食,体力都大量消耗,她肚子好饿,想必承受一夜的男友一定也饿了。
她有心想要点个外卖安抚一下男朋友的胃,可惜手机在卧室里,她不好进去拿。
至於厨房,她根本没打算进去。
哪怕锅里有开水,她会的也仅有火腿肠泡方便面。
十分钟後,甄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询问她要不要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