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哐当」一声,两人破窗而入,滚入屋内。
里面的人立马警觉:「谁?」
我飞快从地上爬起,一个箭步上前,将短刃抵在床上女人喉间,冷声威胁:「你若是敢叫,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第47章「我想杀你,轻而易举。」
床上的女人抖如筛糠,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紧紧盯着我和身後的桑瑱:「我丶我不叫,姑娘饶命……」
我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这是间极为华美的房间,烛光摇曳,精致的红木家具整齐摆放,古玩字画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紫铜香炉内余烟袅袅,沉香木香气弥漫室内。
身材壮硕肥胖的中年女子倚靠在床头,面颊素净不施粉黛,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幔随窗外寒风轻轻晃动。
似是有些冷,她小心地伸出手,拢了拢身上的绯色锦绣彩被。
被子并未将她下半身全部覆盖,一只打了石膏的腿悬挂在床沿。
「姑娘?」许是我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女人大着胆请求:「姑娘先把刀放下吧,有话好好说。」
又瞧了瞧我身後的桑瑱,她满脸堆笑道:「两位半夜光临,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这天寒地冻的,何不关上窗,坐下来好好谈谈?」
「少给我耍把戏。」我声音冰冷,手中短刃又向前推近了几分。
冰凉的刀尖已然碰上了对方肌肤,王宝珠吓得双目紧闭,一动也不敢动。
见她老实了,我问:「还记得我是谁吧?」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屋内,响起了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声。
「看着我说话。」我冷声催促。
王宝珠终於睁开双眼。
她打了个寒颤,後退了一点,确认自己与凶器保持了一段距离後,才咽了咽口水,道:「记得,外头人都说您是灵医妙手的未婚妻,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但此事已经发生,奴家也找了人求和,并愿意送上金银赔罪,是你们不收啊。」
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你们今日前来,莫不是真想将我送到官府?」
「没错。」我语气微寒,承认道:「我不止想报官,还想你死。」
此言一出,女人瞬间脸色煞白:「你们明知报了官奴家也不会死,何必多此一举?不如握手言和,奴家可以赔你们很多金银。」
她抬头,凤眸中满是期盼。
很多金银?用旁人悲惨人生换来的金银?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的鄙夷毫不掩饰:「我知你和地方官有些交情,他们会保你。但你说,你平日里养尊处优,拖着这残破的身躯进了地牢,能活多久?」
说罢,另一只手按上了她的断腿。
王宝珠浑身一僵。
我继续分析:「王妈妈和官府的人熟识,桑家难道就没有认识的人?届时稍微打个招呼,王妈妈因为身体欠安,病死牢中,这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吧?」
「你你你……」她瞪大双眼,神情变幻莫测。
「我什麽?」
「你们不接受求和,不就是嫌给得不够多吗?」在死亡的威胁下,王宝珠终於下定决心,咬牙切齿道:「开个价吧,银钱明日送到。」似是心有不甘,她脸上的肥肉也随之颤动。
「哦?那您可真有钱。」我忍不住嘲讽。
王宝珠闻言,长叹一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桑瑱,不情不愿道:「桑医师,您来说个数吧。」
桑瑱静立良久,摇了摇头。
我则沉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
窗外冷风呼啸而过,敞开的轩窗「嘎吱」作响,愈发显得凄厉刺耳。
等了许久,没等到答覆,王宝珠终於绝望地看向我们:「两位到底想要奴家怎样?」
她吸了吸鼻子,视线落在一直指向自己脖颈的匕首上,终於露出了些懊悔的神色:「莫不是,现在就想要奴家的命?」
「倒也不是。」将匕首缓缓收回,我搬来一张凳子,坐到她对面。
王宝珠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两眼放光:「姑娘是改变主意了?需要奴家做什麽?奴家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倒是个识趣的人,不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未免太夸张了些。
「万死不辞?王妈妈就一条命,还万死不辞?」我把玩手中匕首,冷笑道。
「说错了。」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王宝珠迅速甩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是奴嘴笨说错了话,姑娘莫要见怪。」
那张肥硕的肉脸,立刻肿得老高,脸上的掌印鲜红一片。「姑娘……」她讨好望着我,等我提出条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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