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投军么,就这身手?”
又有一个人跳上去:“我来!”
这回是个镖师,身材颀长,五官英俊,笑起来有颗小虎牙,见之可亲,他坚持了一盏茶,也输了,但没一点不甘心,还笑眯眯朝台下挥手:“我是我们镖局最小的,果然不行,但我们镖局的人都厉害,只是不凑巧都出镖去了没在——东风镖局,使命必达,大家有单都来托啊,必给您准时准点送到位!”
倒是个机灵的,趁着人多来打广告了!
还有这脸,这小身条,这气质,他就不是来赢一百金的,是想让人记住他,记住东风镖局的!
纯粹围观百姓只看热闹,各处做生意的商家想的可就不同了,心思更加活泛。
比武台又跳上去一个流民,一言不就动手。
“这个我认识,新来的,不爱说话……听说从过军,不知是逃兵还是被弃了的,总之挺厉害。”
“这一百金可不能叫他拿走……”
“拿不走,他厉害,能比得过我们中州人?我算是瞧出来了,这些孩子定得过高人指点,厉害着呢!”
“我也认识这个人,他向来不服气,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看着随时想走的……”
“走不走的没关系,流民么,想去哪去哪,但这会儿必须打服他,让他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他还能把眼睛长在头顶上!”
这人坚持的比较久,过了一炷香,但也很快被甩了出去。
三次挑战都是一人,孩子们三个小队轮流上,有休息时间,倒也暂时累不着,翟以朝确认了一下孩子们的状态,回到台子中央,铜锣一敲——
“下一个!”
比武场地热闹极了。
男人们尤其喜欢这种热闹,女人们就不一样了,更喜欢文试那边,这的男人不会打得满身臭汗,就算本身相貌不出色,也腹有诗书气自华,文人儒雅,而想要参加文试的又不会旁观,直接走到场地或捧书看,或低言讨论,遂围着的人不多。
“这人数……是不是有点惨?咱们定城就这点文人?”
女人们围观比较克制,离的很远,不会打扰,声音也都低低的,不走近根本听不到。
“少怎么了,看质不看量,若有真正出色的,一个顶外边十个。”
年长妇人强行挽尊。
“咦,那个穿的破破烂烂,好像是流民……是个哑巴来着?”
“没哑,只是不爱说话。”
“人还是太少了啊……比比武台那边少太多。”
“什么时候咱们定城也像南边那么繁华,天下贤才来都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