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陪一杯——”
公孙文康立刻往外走。
“老先生不用了!”
翟以朝踹进来一个人:“刚好我的人顺手,把您姑爷给送过来了,您这家事,中州军也不方便管。”
齐立轩知道事败,到现在也没想通:“她怎么可能活着呢……她会死啊,一定会啊!河那么深,风那么大,她玩一会忘了四周,我悄悄走掉,她肯定害怕,到处跑着找我,不掉河里溺死,也会栽井里淹死,再不行还有晚上的野狗……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我也不想杀她,毕竟是我的骨肉,我是她亲爹啊!但没办法,她有弟弟啊,她那么懂事,肯定也愿意为了弟弟好的……”
他跪爬到公孙文康面前磕头:“您也是男人,您懂小婿的是不是?年年,年年这不是没死么,她还活着……”
公孙文康踹开他:“来人,先押下去——”
这话能是一个做父亲的人说出来的?这人该死,却不能死的这么轻易,他该要接受官府审判,百姓唾骂。
齐立轩怕的不行,怎会不知老丈人这是铁了心,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
不等下人过来,他抬脚就跑,可惜心慌意乱,自己看错了路,不小心滑下台阶,重重摔了一跤,头磕在石角,瞬间头破血流,抽搐了两下,竟死了。
翟以朝:……
算了,恶有恶报,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抓齐立轩过来也没不让下人跟着,齐家人也在,都有见证。
本想点一下公孙文康,但这场景多少有点晦气,再加上主公没吩咐,他懒懒挥了下手:“看来家中丧仪还是用得上,先生忙吧,我先告辞——”
“将军等等——”
公孙文康解下腰间玉佩,递了过去:“请将军帮忙转告侯爷,中州百姓受侯爷关照良多,因侯爷在,大家不知少受多少惊扰磨难,某亦非恩将仇报之人,改日必亲自府上拜谢!不为今日恩泽,只愿来日我中州强盛,能抚万民!”
死什么死,中州侯才没重伤将亡,中州侯就算咒自己死,也要深入险境救出百姓,这样的主公怎能辜负!
中州侯只做,不爱说,那就让他帮忙说!
中州侯不愿与叔叔翻脸,那就让他帮忙翻!
“还请将军转告,某从未想过拒绝侯爷,绝非不识好歹,只是与人有约在先——”
翟以朝满意了:“主公知你心有它虑,并未介意,叮嘱您千万保重身体。”
说到这里,想到信上的话,他低笑了声,看看左右,倾身与公孙文康秘语:“主公说,一个月十八天后,扫榻清茶,静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