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天越听越严肃,看到那被掀翻的水杯在下一秒毫无伤地出现在了自家女儿的手掌上,眉头锁的就更加紧闭了。
“噗咳咳”
的声响自喉咙乍起,眼泪与笑声混成了一团,苏晓嫱抹着眼角与脸颊,恢复柔和的瞳孔倒映着男人的胡子拉碴,
“你也是,胡子都扎到我了。”
连带着心中,一开始因为父亲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害怕顿步而升起的失落与害怕一起,破碎了。
自从三年前上初中起,她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看上去有些幼稚的举动了。
“嗯!我知道,”
颤音被苏晓嫱轻轻挤出,
不安的金色眼眸缓缓熄灭,闭合的眼角,淌出一串热泪,碎在地面的碎叶上。
“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苏景天轻吻孩子的额头,适时露出一抹嫌弃的神情,
浑身一颤,苏晓嫱轻咬着下唇,不受控制地,反手抱住了自己的爸爸。
吩咐苏晓嫱不要将这些告诉包括自己妻子在内的任何人的同时,苏景天不禁问了一句,
“那個把你救下的人,你有头绪吗?”
“可他说不是他。”
苏晓嫱不禁呢喃,引来苏景天的不解目光,“晓嫱,怎么了?”
“没什么。”
苏晓嫱轻摇头,望向有点嗖了的男人,目光灼灼,
“爸!我想学剑道,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那一种。”
能保护自己的哪一种,能握住力量的那一种。
不再是累赘的,能保护他人的那一种。
清风与秋日下,淡淡的酒精消毒液中,身着病服的女孩,她眸中的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种只能沦为待宰羔羊,大喊着“不要不要”
的无力感。
她苏晓嫱,没忘!
9月27日,天朗气清,三天清风拂面,天高云淡着旷远的空云,骚动着少年们的心。
自前天开始,仕兰高中一年级的男女生群体中,便酝酿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以两周音讯全无,被怀疑出国留学的校花有力候选的苏晓嫱的回归为核心,班级与校园论坛里掀开了一场异样的人气飙升。
没人知道生了什么,他们只清楚,原本被尊称为小天女,但实际上说得上是“亲民”
的苏晓嫱变了。
变得潜移默化,稍许带上了高龄之花的高不可攀。
如果说以前的苏晓嫱,其美貌身姿足以横推全校,只是因为那张口无遮拦的傲然之嘴给自己添了几分世俗气,使得不少人在心里对她评价时都会将评分降低。
结果虽落得个与展颈天鹅类似的美称,但苏晓嫱也因此在与贵气优雅多她半分的“钢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