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来,慕氏闻到他身上有清香的气息,便知已洗漱了。
“你母亲情况怎么样了?”
“她身子骨一直都不太行,这又摔着了,得好好养着了。”
慕氏躺在他怀里,主动解释:“苏清修下旨让裴尚书成为太子的老师,因为我却不是为了我。那天我算着时间,等他快到内室门口的时候,极力赞扬了裴尚书的种种,对梁嬷嬷说我很看好他,这些都是故意说给苏清修听的,他对裴尚书生了疑心但没证据,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观察考验。”
说着她抬头笑道,“谁能想到你又多起心来。”
江鸿垂着眼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是有些胡思乱想了。”
“仅仅是有些么?”
“不仅仅是。”
他搂紧她几分,低声说,“背朝我。”
慕氏听从于他,把身子侧转了过去。
她能感受的到,他刚进屋的时候情绪还很克制,许是平时内敛惯了,不太能表露出来。
但自在身边躺下后,他就有些绷不住了,动情的着实厉害,渐渐失去了自控力。
慕氏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江鸿也好不到哪去。
他将地上的被子捡起给她搭在腰间,去烧了热水供自己与她沐浴。
去了汗味,慕氏把他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孕肚上,江鸿察觉到胎动,不禁把耳朵凑过去听。
“你跟孩子说说话。”
虽然有过三个孩子,但他却不曾隔着肚皮跟孩子说过话。
江鸿的手轻轻抚着肚皮,温柔的说道:“你要顺顺利利的出生,不要让你母亲受罪。”
比起苏清修的长篇大论,他简言意骇。
慕氏的手覆在江鸿的手背上,“易之你会不会因为孩子多了就没有期待感了?”
他躺好,手却仍然停留原处,“不会,当我知道你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两人随后又聊起了滨河水患的事,谈到沈既白,江鸿说,“芷君现在可是更欣赏沈寺卿了?”
慕氏嗓音清婉,“确实如此,这个年纪已是大理寺卿兼工部左侍郎,了不得。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子这么有福气能嫁给他为妻。”
“有人传他不喜欢女人,跟黎屹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