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礼转头看着夏德里安,“谢谢您。”
夏德里安也觉得挺不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现在又是我家的帅小孩了。”
艾西礼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问:“您为什么给我剪这个型?”
“这个样子更适合军队。”
夏德里安说:“你顶着这个头进去,看着就不好惹,能省不少事。”
艾西礼顿了一下,说:“您知道了。”
“我都醒了几个月了,再不知道昏迷期间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用在机动局混了。”
夏德里安懒洋洋道,“什么时候走?”
艾西礼:“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吗?”
“当然知道。”
夏德里安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但你还是应当亲口告诉我。”
艾西礼和他对视,然后说:
“老师,我下个月就要走了,去边境。”
“嗯哼。”
夏德里安听完点头,“去军队之后收着点,别跟在家跟我打架似的,那会出人命。你进去之后估计是军医,看谁不顺眼等开药的时候再治他,那个比打架好玩。”
艾西礼:“知道了。”
“别的也没什么了。”
夏德里安想了想,又说:“要是有什么好看的子弹壳之类的,给我带回来点。”
艾西礼:“记住了。”
夏德里安把该说的话说完,将理剪收回工具包,重新坐到床上,他拍拍枕头,问:“现在才下午两点,一起睡会儿?”
艾西礼没动,他盯着夏德里安的小腿——从病号服的裤管中露出来,腿里面打了钢钉,还缠着纱布,一路向下到足踝,最后是脚掌。
夏德里安的左脚掌镶嵌着一块铁。
原本铁的颜色很暗,因为夏德里安喜欢光脚踩烟的缘故,铁皮上有着火烧的痕迹。大概之前抢救手术的时候换了新的,应该是什么新型合金,泛着乌金色的光。
“别看了。”
夏德里安道,“再看我就受不了了,我现在这身体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