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礼:“?”
“你应该不记得了。”
夏德里安转头看着他,“我在葬礼上见过你。”
艾西礼愣住。
“你那个时候抱着一盆花,蹲在一个角落里。”
夏德里安回忆的同时有点想笑,“可能是哭累了,满脸鼻涕还睡得很香。”
“……我不记得了。”
艾西礼道。
夏德里安摆摆手,“我那个时候有任务,时间紧迫,只能过来匆匆看一眼,可能上将都不知道我来过。”
“当时是凌晨,管家给我开的门,一进来我就看见你蹲在祭坛下面,应该是哭累睡着了。”
“我本来想把你偷走来着。”
他说着露出有点恶趣味的笑容,“但你家管家太凶了,我都把你提溜到车后座了他又突然出现,说什么少爷伤心过度不宜出门,要我说人伤心的时候就应该出门兜风,待在家里肯定会憋出病。”
艾西礼看起来很努力地在想,最后有点挫败,“我真的不记得了。”
“正常。”
夏德里安道,“你出生那会儿还在打仗,当年你在军部可是很有名,据说炸弹落下来照睡不误,等你睡醒了,仗也打完了。我把你偷出去那会儿你睡得正香,肯定不记得。”
艾西礼有些窘:“……不过我记得管家第二天有带我出门兜风。”
夏德里安:“那看来他还是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事实来得太突然,艾西礼显得不知所措,夏德里安逗他,“怎么,是不是特可惜没被我偷走?”
艾西礼在他面前一向很直白,点头道:“嗯。”
“好饭不怕晚。”
夏德里安笑了,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现在也不迟。”
一吻分开,艾西礼突然道:“老师。”
夏德里安:“怎么?”
“那天在亚历山大城,早晨的时候,我去西北礼拜堂找您。”
他说,“那个时候我在礼拜堂门口看到您,突然想到父亲曾经跟我讲过一句话。”
夏德里安挑眉,“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恋父情结?”
“当然不是。”
艾西礼无奈,“那个时候我还小,有一次去圣堂找父亲,现他只站在门口,却不进去。我很奇怪,父亲却问我,知不知道圣堂大门通往神像的距离。
“我不知道,于是他告诉我,在神谕信仰的传统中,圣堂大门通常距离神像一百米。
“《玫瑰经》曾有记载,一百米是人与神之间的距离,是最幸福也最寻常的间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