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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气带着烟味,实在难闻得很。
他强忍着,就是不肯进屋。
“我说世子啊,今儿起这么早,你就不困吗?”
谢流打着哈欠,从他身边走过,“站这儿做什么呢?”
容玦没答话,只是沉默地看向远处。
谢流:“这定京城一夜之间要放这么多的烟花爆竹,这得花多少银两?”
定京每年都这样,整个过年笙歌不断,星桥火树不夜天,黑夜盛开红莲万蕊,一派欢欣鼓舞。
在这背后,是流水一般的银子。
“人家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咱们管不着吧。”
容玦打了个哈欠,小白怎么还不回来。
“世子在等什么?守岁一夜,你还熬得住?”
熬不住也要熬,不等到齐澜的回信,容玦睡不着。随意地说了几句,两人就没声了。
谢流跟着站了一会,忽然出声问道,“小白去了哪里?”
按理说,这么大的声响,小白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才是。
容玦再次打了个哈欠:“大概出去玩了吧。”
“是吗?”
谢流盯着容玦眼下的青黑看了会:“那等它回来,将它送过来,王爷想送信回去。”
朦胧的天空一抹白影一闪而逝。待到谢流走了,小白这才落了下来。
“他没给回信?”
小白摇头。
“去找我爹吧,他要你送信去漠北。”
容玦抚了抚小白,低声说了几句,垂头丧气地补觉去了。
昨夜他坐了一夜,临到天亮才想着要用小白传信给齐澜拜个年。
待众人散了以后,他在这边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回信。
内心失望不已,在床上滚来滚去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一闭上眼睛就浮现齐澜的声影。
我这是怎么了?
容玦在床上坐起来,目光茫茫然地望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