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到走廊里给舅妈打了个电话。
“小筝?没上课吗?”
,舅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舅妈,你有对面邻居的电话吗,孟奇然烧了。”
“没啊,小孟是自己住的,问到父母时他也不愿意说。烧的严重吗?要不我过去看看吧。”
舅妈声音里带了点焦急。
“自己住?”
,蒋筝愣了愣,“不严重不严重,您忙吧,我给他买点药。”
蒋筝不想麻烦舅妈过来,她工作的地方离学校挺远的,隐瞒了孟奇然烧的不轻的事实。
站在后门看了一眼孟奇然,孤零零地趴在桌子上,因为病了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蒋筝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原来还真是只跟自己一样的小狗啊。
她跑了趟医务室,开了退烧药,还绕了半个操场去市买了两张退烧贴。
结账时看到收银台上摆了一桶棒棒糖,蒋筝想了想拿了两支,草莓味的。
回来时孟奇然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蒋筝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拽了起来。
被拽起来的时候,孟奇然起初是懵,没过几秒脸上的表情就换成了被强行叫醒后的不耐烦,他就这么盯着蒋筝,等着蒋筝开口。
“吃药。”
蒋筝把药往他面前一推,顺手拧开了孟奇然的杯子。
杯子是空的,这人早上来了就一直睡着,连水都没打。
她把自己保温杯里的热水倒进了孟奇然的杯子里,热汽升起,白蒙蒙的雾遮住了蒋筝被蒸汽热红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了,孟奇然显得格外乖巧,接过水一声不吭地把药吃了。
“心疼唐大帅哥啊。”
白薇刚醒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叹。
蒋筝刚摸到口袋里的棒棒糖,听见白薇的声音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什么?”
白薇呆呆地揉着惺忪的双眼,像是没听到她的疑问,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刚睡醒就给我喂了这么大的糖。”
蒋筝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把重点放在了“糖”
上,转过身把口袋里的棒棒糖重掏了出来,递给白薇一支:“草莓的。”
另一支顺手扔进了书包里。
“谢谢啊!”
,白薇眼睛一亮,两个小酒窝浮现在脸上。她把糖放进了课桌里,心里盘算着早自习还剩下十几分钟,算上课间十分钟有将近半个小时,又趴回去了。
一看就是又熬夜追舞台了,蒋筝还算了解她,准备等她醒了再问问什么叫心疼唐大帅哥。
结果白薇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上课时头呈小鸡啄米状,下课就闭上眼睛。
蒋筝到底没能见到一条能插针的缝。
孟奇然一天都很安静,没来招惹她,蒋筝直接在心里把高度上升成了自己只要善良就能感化一切,包括这个喜怒无常还带点可怜的神经病。
*
很快她就现这个想法不太成熟。
晚上舅妈让她给孟奇然送碗姜汤,还顺便熬了点粥。
门打开时孟奇然穿着一件薄款的黑色卫衣,领口有点大,露出锁骨和一大片因为不用被风吹日晒而比裸露在外的部位还要白上几分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