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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肩窄腰，长腿长臂，背影孤峭而淡漠。她知道这墨色行装下覆盖着的力量，薄而流畅的肌肉又以如何的模样排列。

  或许是暗夜能扰人心智罢，老实说，她觉得他这副模样比白天要顺眼很多。

  她走近，对方侧头看了她一眼，说：&1dquo;刀呢？”

  &1dquo;在外边。”

  &1dquo;外边？”

  &1dquo;就是东墙那棵杏花树底下。”

  &1dquo;竟然一直藏在那处。”

  &1dquo;不然我要大半夜拎着它，大摇大摆穿过侯府么？”

  &1dquo;以前不能，现在却是能的。”

  &1dquo;为何？”

  &1dquo;因为此时站在这里的，只会是你我。”

  泠琅弯腰，一把拔出树与墙之间藏匿着的武器，她手掌往上面拂过，沾了满手的尘土。

  江琮在旁边看着：&1dquo;暴殄天物。”

  泠琅将刀别在背后，翻身上了墙：&1dquo;刀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供着的。”

  江琮紧跟着她，也跃了上去：&1dquo;这可是云水刀。”

  月明星稀，空荡寂寥的长街上，打更人的脚步都变得困乏。两道身形如月亮投下的阴影，快到就算瞧见，也会认为是自己眼花。

  在屋脊上飞掠的空隙，泠琅还能向身边人低声：&1dquo;正因为那是云水刀——”

  她疾冲向檐角，继而高高跃起，腰与腿的弧度如一最惊险的提钩。

  &1dquo;所以沾点灰，也丝毫不影响它的锋利。”少女喘着气，回头望着江琮抬了抬下巴。

  她好像很得意。

  是应该得意，刀者的女儿，拥有天下最负盛名的武器，入海刀法也耍得熟稔无比，从一开始，江琮就知道她以此自傲。

  这并没有惹人讨厌，相反，他觉得这份骄傲在她身上十分的好。

  他甚至能想象她在面罩下会露出怎样的笑，唇抿着，唇角微勾，显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气。

  江琮落到她身边，却听见对方好奇问：&1dquo;那你的剑呢？”

  &1dquo;我的剑？”他重复了一遍。

  &1dquo;就是——”少女耐心解释道，&1dquo;它也不是什么平常易得的家伙罢？”

  &1dquo;为什么？”

  &1dquo;哼，你当我不识货？虽然它瞧起来平平无奇，但剑身很薄锐，同你出招的路数十分契合，就好像量身打造一般。”

  二人已经又来到白鹭楼外，在推门之前，江琮到底说了点真话。

  &1dquo;这不是我的剑，”他淡声说，&1dquo;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

  泠琅说：&1dquo;别人的剑，的确不该由你取名。”

  &1dquo;但我晓得，它同云水刀倒是有些渊源，”江琮的手放在铜扣上，垂注视她，&1dquo;它们皆出于铸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