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很安静,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心跳的频率。
杂乱无章。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侧脸响起,喑哑而有磁性,“宋星洲,高庄,还有谁?”
“什么?”
姜越知没听明白。
她抬头对上玻璃窗上映出的他漆黑的双眼,有细细碎碎的光斑闪烁,晶亮透彻,他微微侧着头,半贴着她的侧脸。
神情缱绻隐忍,并不看向她。
“他们怎么了?”
姜越知盯着车窗上他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里,一半沐浴着晃眼的街灯。
如同他的心,被撕裂成两半。
“别装傻,知知。”
他的声音是哑的,情绪低落。
姜越知看着他,心中笑。
她思虑片刻,软软的说:“那个什么’告状‘,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很无辜,至于宋星洲,完全不重要,不过你要是问还有谁的话,好像真的还有一个人,他最特别哦。”
沈最骤然沉下眼眸,环着她的手臂向内缩紧,“谁?”
“沈最啊。”
她说完后,狡黠的盯着窗上他的眼睛,沉吟几秒,向后偏过头。
他的唇有些凉,不重的贴了下她的嘴角。
是个稍留即逝的吻。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吻。
可在他心头推波助澜,掀起的轩然大波,像是一股即将迸出身体的火焰,剧烈的灼烧着他的神经。
她像个拨弄人心的狐狸精,挑了挑眉,仰着头,看着他笑。
那一刻,沈最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长大后的姜越知,风情满满,妩媚多姿。
他想用粗重的锁链捆起她,锁进暗无天光的密闭空间里,一次次一遍遍,证明她是自己的。
邪恶的念头一旦滋长,便会令人疯狂。
沈最狼狈的收回视线。
他环在她身前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像是被粗粝的砂石打磨过一样。
“别动。”
姜越知清晰的感受到了少年身体的变化。
他再成熟,也毕竟未谙世事。
不过简单的一撩拨,就丢盔卸甲。
她仰起着头,纤长白皙的天鹅颈向后拉长。
星空顶漂亮的一塌糊涂。
她笑的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