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
沈最突然停住脚步,对着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阿姨叫道。
被叫林姨的人从人群中向外走了一步,抬起头,等待着他的吩咐。
“她叫姜越知,以后她就住在这,吩咐下去,从今天起她就是沈家的小姐,还有,她什么证明材料都没有,也没有行李,你尽快准备出她需要的东西。”
上位者做事的习惯在沈最的这几句话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一锤定音,说清楚了所有,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林姨点头应承下,没有多说一句。
两个人绕过假山,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坪。
草坪被修剪打理的很好,整齐干净,让人一看就有种心旷神怡的舒心。
穿过草坪,就从别墅后门进了客厅,沈最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那边走到头就是家里的正门,等明天你自己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姜越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默默记下他状似无意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里都将是她未来可以试探的底线。
再加上,到了一个陌生的坏境里,在这个地方,乃至这个世界,沈最都已然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这种情况很麻烦,却是她当下的底气。
至少他还没有厌恶自己,这里的人就都得敬着她。
进了客厅,沈最一屁股坐进沙里,仰头靠着沙背,就闭上了眼睛。
佣人们给两个人摆上了茶点水果后就退出了主厅。
林姨临走前压低声音对姜越知说:“小姐,我去给你准备必要的生活用品,您先休息一会。”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姜越知看了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沈最,有些无聊的在客厅里东瞧瞧西看看。
很快,她被挂在正中的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无意识的向那边走过去。
上台子的时候碰到了旁边一只半人高的空花瓶,看着明显价值不菲的花瓶朝一边倒去,她本能的护住瓶身,给它当了人形缓冲垫。
“噗通”
一声闷响,沈最睁开了眼睛,侧着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到姜越知像个穿反了壳子的龟仙人一样,四脚朝天的抱着个花瓶,仰躺在地板上。
她正左右试探着想起身,可是好像感觉往那边翻身都不安全,一时间摇摆不定,滑稽可笑。
沈最烦躁的扒拉两下头,站起身,满眼不耐的看着她。
“你抱着它干什么?玩cosp1ay?”
他大抵是真的很疲惫,刚刚闭目养神刚睁开眼,眸光迷离涣散,胡乱扒拉开的额前碎零散的垂着,居高临下的站在姜越知的身边,投下一大片阴影。
“还是想跟我的花瓶比较一下摔跤的身手,它招你惹你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讽刺,“你还不起来?”
人为鱼肉,姜越知才不跟扼住她命运“喉咙”
的人争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