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啊!”
明月把白天生的事简单叙述了遍:“……杨立宏本来不想答应我们的条件,后来我隐晦地威胁了一下,他立刻就答应了,都是你的功劳。”
江清和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沉吟了片刻方道:“穷寇莫追,就这样打住吧,别再追着杨立宏不放,免得他狗急跳墙,反倒不美。”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人很容易有极端行为,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这个道理我懂的。”
明月听到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对江清和说:“不说了啊,庆云出来了,晚安,拜拜,好梦。”
那边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江清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郁卒,这个赵庆云简直是个电灯泡精,高中的时候就处处碍事,没成想十年后还变本加厉了。
想到明月说的话,江清和收敛了脸色,拨通了张洋的电话:“你立刻安排几名保镖保护太太和她朋友赵庆云的安全,不用贴身跟着,不要打扰到太太和她朋友,有一个叫杨立宏的人你让他们一定多留意。”
张洋严肃道:“好的江总。”
明月想着江清和刚才的话,杨立宏对他们唯唯诺诺,对远在大鹤村的金高花会不会重拳出击?她对从卫生间出来的赵庆云说:“庆云,你要不要让金婶出去避风头,我怕杨立宏会报复她。”
赵庆云一惊:“啊,杨立宏他不至于这么恶毒吧?”
明月严肃道:“万事小心为妙。”
赵庆云见明月不像是开玩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千里之外金高花的电话。
过了十几秒金婶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喂?”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金婶傍晚的时候刚哭过一场,迷迷糊糊睡下不久就被电话吵醒了。
“金婶,是我,赵庆云呐。”
金高花朦胧的睡意完全消失,“庆云?!”
“嗯,金婶,是我。”
听到肯定的回答,金婶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庆云……”
赵庆云听出了金高花声音的不对劲,“金婶,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
金高花咬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泣不成声道,“他,他们,今天傍晚又来闹了一通,他们这是要把我们母女两个逼上绝路哇!”
白天明月她们走后,杨立宏自觉被两个女人踩在脚底下,羞愤难当,想到要生生割肉给金高花,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他阴恻恻地冷笑,打电话怂恿他爸爸杨成功:“爸,小婶家的小餐馆现在开得风生水起,可见她家那片地皮的风水好啊。小叔都去世好几年了,那片地皮按理应该归我们所有才对呐,我们借给小婶用了好几年,是时候收回来了……”
杨成功对那片地皮早就心痒难耐,见向来引以为傲的小儿子也支持自己,瞬间像找到了主心骨,当场带着老婆和老妈子找上了门去。
金高花被这几个泼皮无奈搅和了一通,无助地抱着女儿哭泣。村里好多人都来看热闹,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