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在这样矛盾的情绪中不断来回拉扯,一上一下,是双倍的痛苦。
晴瑟闭着眼,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对覃文旭微笑了一下,耐着性子说:“那我现在再去给你买一份吧。”
说着,她就迈着台阶,往下走。
她如此波澜不惊的反应,让覃文旭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只是想折磨她而已,但她这样温顺好说话的态度,让覃文旭没由来的窝火,尤其是她刚才的微笑。
刺了他的眼。
覃文旭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他大步追了上去。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时不时有学生经过,覃文旭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晴瑟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能用的只有他这一张嘴而已。
他能做的也只是像往常那样,在她的心口上插刀子。
“晴瑟,我爸救你,换来的就是你整天谈情说爱,荒诞度日。”
覃文旭说,“我爸死得可真亏,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你倒是享受生活了,那我和我爸呢?”
一提起覃东,晴瑟的心脏仿佛瞬间被揪了一下。
她停下了脚步。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
“我没有。”
晴瑟深吸了口气,她试图解释,“我。。。。。”
“啊,对,是我让你去勾引段和鸣的。”
覃文旭也停下了脚步,与她并肩而立,谦和温润的面容下,他的眼神却是那般的锋利,他讽刺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
晴瑟沉默。
覃文旭阴森森的盯着晴瑟,神色忽而有些复杂,缄默须臾,他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挣扎的境地,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到底是在惩罚你,还是我自己。我明明恨透了你。”
晴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惩罚他自己?
然而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深思他话中意思的机会,下一秒便将话题引开,面无表情质问道:“你跟段和鸣上过床了吗?”
晴瑟忙不迭摇头否认:“没有!”
覃文旭讥讽一笑:“整天缠缠绵绵,连床都没上?是你没本事爬上他的床,还是你立贞洁牌坊装烈女啊?”
晴瑟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只要她不吭声,覃文旭总有觉得无的时候。
然而这一次,即便她逆来顺受的保持沉默,接受他所有的讽刺挖苦,他也并没有觉得无从而作罢,而是顺着这个话题变本加厉。
他故作一副大慈悲的口吻:“我想了一下,让你去勾引段和鸣,也挺耽误你时间的。反正现在离一个月也只剩几天了,那不如趁早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