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半梦半醒的点了点头,他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打散了然后又拼起来一样,感觉每一块都不太对劲。
揉揉手腕抖抖腿,然后伸个懒腰直直身子。
“怎么样?”
“还行,死不了……”
南二拧着脖子,表现出来甚至是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体。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记忆最后面的片段是什么。
“阿弥陀佛,南宫施主就先住在老僧这里吧,万一出了事情也能应付。”
不空禅师倒是考虑的周全,他要是让南二跟夏知蝉回去了,万一南二体内的煞气又暴走,单凭夏知蝉可制服不了他。
“嗯?我为什么要住在大师这里,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
夏知蝉直接打断南二,他甚至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直接使用转移话题**:
“你失忆的这些天,江城出了大事情,总之待在这里会安全一些。”
“大事?什么大事,你给我说说呗。”
南二果然被夏知蝉所说的江城大事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干什么,只想赶紧知道江城出了什么大事情。
“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咕噜。
南二捂着肚子,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肚子的饥饿感。
“徒儿,去准备些素斋来。”
不空禅师喊了好几句,门口的小沙弥才不情愿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粘着的灰尘,然后快步去了乐王府的厨房。
“事情要从河神祭的那一天开始说……”
等到夏知蝉说完了这些天在江城生的事情,南二都已经吃下了足足三大碗的素面,连一旁看着的小沙弥都低低说了声饭桶。
“嗝~”
南二打了个饱嗝,再擦了擦嘴角,一边拍着满足了的肚子,一边思考着说道:
“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夏知蝉这些天现的线索都是些蛛丝马迹,根本没有什么实质能表示对方是某种妖怪的线索。
“记不太清了,好像还是在黑色的院子里……有个人来了,他很强。我根本打不过,后来就只能躲起来。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南二的魂魄一直都在体内,只不过因为浓重的煞气导致他完全被愤怒和杀意所控制,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住。
“什么样的人,你能记起多少都说出来。”
夏知蝉跟不空禅师对视一眼,感觉江城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很可能就在南二的身上,如果他真的曾经碰见过在江城作恶的那个妖怪,应该能给他们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
“呃,很强大,很厉害,根本打不过……”
南二摸着下巴,但是也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更多的细节了,他只能是反复重复着一些相近的词语。……
南二摸着下巴,但是也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更多的细节了,他只能是反复重复着一些相近的词语。
夏知蝉的脸色渐渐凝重,他和姜沁联手也只能勉强和入煞的南二打成个平手,要不是因为南宫第一留给他的石榴枝挥了奇效,自己跟姜沁估计根本制服不了南二。
对方居然能直接打得过入煞的南二,那实力一定是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江城事件的黑手。
“他长成什么样子我想不起来,但是好像……嗯,好像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
南二皱巴着脸,努力想着:
“好像是……鱼腥味。”
“鱼腥味?难道是河妖,但就算是河妖也不可能没有妖气呀……”
夏知蝉也很愁,他倒不是因为在意对方是什么妖怪,而是在整个江城做了这么多事情,对方是怎么不留下妖气的。
要知道,凡走过必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