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会书画,画人像,画地图。”
“是吗?”
蔺泊舟尾调微抬,“巧了,王妃也会画画。”
“…………”
——这句话。
真的好像。
渣男在外面。
找白月光替身。
啊。
孟欢幽幽说:“草民驽钝,不敢和王妃相比。”
蔺泊舟唇角微抬。
行,学会和他极限拉扯了是吧。
陈安笑呵呵来了句:“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恩爱非常,王妃刚去明波寺,王爷句句不离,想了一整天了。”
蔺泊舟嗯声:“本王和王妃确实感情深的很。”
他话语一顿,像是长辈叮嘱晚辈,随口道:“小侄儿,既然你想在京城安身立命,那就好好学学你叔叔陈长史,他为人聪明而不骄慢,虑事周全,跟着他学习几年,将来肯定有大作为。”
这句话,算是默认孟欢跟陈安随军。
孟欢:“谢王爷提点。”
一来一回,等级分明的对话。
但按照蔺泊舟待人疏远冷淡的性格,即使对陈安高看几分,和他侄子说这几句话已仁至义尽,再多说就有点儿怪了。
蔺泊舟果不其然起身,结束了和孟欢的对话,太监立刻扶起他。
“陈安,你慢慢审,本王回去了。”
陈安忙道:“恭送王爷。”
蔺泊舟从漆黑的甬道往这边走,走到孟欢身旁时,脚步一顿,侧过视线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光挟着的森寒冷风拂面而至,他唇角似笑非笑。
孟欢退到路旁,看着他。……
孟欢退到路旁,看着他。
视线只有短暂的停留。
蔺泊舟走入了黑暗的甬道,撂下句话:“夜里深,来个人,给陈安的侄儿掌掌灯。”
身影就这么走远了。
孟欢抬头,看着那逐渐远去的灯笼。
蔺泊舟和他说的话很巧妙。不问他的名字,都用陈安的侄儿来指代,好像屈尊纡贵和他聊几句全看在陈安的面子上。
不过……
孟欢垂下视线,心里泛起涟漪。
蔺泊舟想着什么他都懂。
从诏狱到陈安的院子要走十来分钟,天黑,路还阴森,孟欢一个人走肯定害怕,蔺泊舟心里有数,所以叫人陪他一起。
孟欢转头,再看了看陈安。
陈安慈眉善目地笑:“这里用不着贤侄,回去睡,也叫婶婶不必等我。”
孟欢终于点头,在王府护卫的陪同下回到陈安的院子里。
夜凉如水,张氏坐在月光下点了盏灯,正在给陈安缝制这趟随军的衣裳,旁边放着崭的布料,也给孟欢做了一套。
蔺泊舟出征是
若星若辰迟早的事,府中幕僚的亲属们早就在为丈夫即将随军而忙活,纳鞋底的纳鞋底,裁衣服的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