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稚果看着湖边的四名少年,确定是那日比赛中的乐队,听着她们悠闲地唱起在比赛中第一次表演的歌曲。无人打扰,湖水轻轻泛起涟漪,一层层荡向远处;歌声中带着清脆的笑声,吹动天空的云徐徐向前,将萧条的车站变成被遗忘的宁静秘境,许许多多的故事与回忆都好端端的存在秘境里。
小稚果眼神闪烁着,缓缓低头,望着鞋尖与影子,恍惚着,不知多久,他倏然回神,那歌声已然消失,他抬头,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子。
“鬼鬼祟祟的,偷拍的?被我抓了个正着!”
那蓝白色的女孩不客气地说,“想用奶奶们赚钱还这么蠢,手机拿来!”
“啊?”
小稚果愣了愣,“我没有偷拍你们,”
他急忙解释,“只是路过,抱歉打扰到你们,对不起。”
蓝白色女孩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似乎在判断那段话的真假。小稚果移开视线,见其她人都走来,顿时更加窘迫,慌慌张张要道别,听其中橙的女孩说:“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小稚果记得,这人名叫北彻,是乐队的队长,而气愤逼问自己的叫龙凛。队伍中还有个白头的叫白琦琦,另一个年龄最小,名叫魏九,是个哑巴,但乐器弹奏非常厉害。
北彻的话刚落,龙凛就惊奇地大叫起来:“你是那个、那个谁!真想不到你居然真长这样。”
“阿凛,”
北彻无奈地提醒,冲小稚果做了自我介绍后,就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离开了,再见。”
她拉着还对着小稚果嘀咕好神奇的龙凛,就要走。
小稚果忙问:“你们要去哪里?那个比赛输了,以后还会出现吗?”
“干嘛?嫌我们被骂得少?”
龙凛喝了声。
小稚果脸色僵住:“不是的,我只是很期待再次见到姐姐们,还会再见吗?”
北彻看着他,摇头说:“不会,不值得,但我们不会停止,有缘再见。”
“好吧,”
他想了想,“那么,乐队继续下去需要很多钱吧?如果可以,我愿意出,就、就当作投资好啦。”
他别扭地说着刚学的新词。
北彻道:“谢谢,不过不用。”
“就是,我们又不穷,”
龙凛扬起下巴,“你有钱了不起?那又不是你的。”
“龙凛姐说得对,这钱不是我的,所以我以为姐姐们会接受。”
几人面面相视,龙凛撇撇嘴走近他,哼了声:“为刚刚的事羞辱我?呵,你这种小屁孩的计策我早八百年不用了。你家大人有没有告诉你,阴谋诡计被识破是会割掉脑袋的,我们有钱,用不着就是用不着。”
小稚果摇头:“不是这样的,龙凛姐。”
他两眼弯弯犹如月牙,柔声细语道,“在刚刚下车前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情绪消沉,有种形容不出来颓丧裹挟住我,所行所做都似行尸走肉。
“我觉得很难受,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刚刚听到姐姐们的歌声,感觉很有力量,曾经失去很重要的,像是欢乐像是生机的力量重新感受到,真的很神奇,我现在只觉得开心,这一刻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开心地笑。
“准确来说,不是我有强大的共情能力,我是个很迟钝的人,往往事情做错了才反应过来,弥补也挽回不了。是姐姐们的歌声很有感染力,充满生机,我经常看到我那位大哥的听众向他讲述自己从音乐里感受到的,所以我也想做为听众,向姐姐们表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