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说:“喝。”
溶省事,热水一冲就完事了。
宋拂之把冲好的咖啡递给时章,时章接了,却没喝,摆在一边,反身去拿包。
拿包换鞋,时章端起咖啡,俨然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宋拂之不解:“你不喝完再走吗?”
时章:“带着走吧。”
行,大教授都是这么惜时如金的,急着出门,理解。
宋拂之回厨房拿了个杯盖出来:“别洒了。”
时章在门口站了会儿:“那我走了。”
宋拂之打了个哈欠:“拜拜。”
时章笑着关门:“你再去睡个回笼觉。”
大门合拢,家里瞬间安静,宋拂之神志模糊地在家里转了半圈,才找对卧室,重新爬上了床。
婚后第一天,如此平淡且宁静,是宋拂之想象中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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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章端着咖啡推开实验室的门,走到自己办公桌前。
“老板早€€€€”
戴着圆眼镜的男生病怏怏地挥了挥手,“坏消息,5号组培的那拨苗儿又被真菌污染了。好消息,菌群长得像宇宙大爆炸,很有观赏性。”
“换一种抑菌剂试试。”
时章放下咖啡,瓷杯底轻轻一下磕在桌面。
男生身边坐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长束在耳后。
她细声细气地答应:“好。”
男生叫刘洋,女生叫梁思思,都是时章手下带的博士生。
刘洋伸长脖子,用力嗅了嗅,笑道:“老板你这咖啡没香味儿啊,怎么竟然喝起溶来了?”
梁思思不懂咖啡,只看到时章手里那个杯子非常漂亮:“哪家店的溶还用马克杯装呀。”
“不是买的。”
时章说,“家里人做的。”
刘洋“喔”
了一声,梁思思挑了挑细细的眉。
“老板,我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啊。”
刘洋把笔一扔,狗里狗气地挪到时章旁边,视线在时章的戒指上扫来扫去。
时章:“请说。”